淵先是不說話,又俯身過來想親我,我下意識地推開了他。淵輕笑著搖了搖頭,轉身向外走,我也跟了上去,聽他答話。
“當然是很厲害的東西了,有它在可以親一下,它不在又不可以親了,你說呢?”
我臉頰一紅,嘀咕了一句,“喂...這是兩回事好麼?”
“明天再跟西母國要上一千株好了,還有什麼得不到的...”
“額...”
還是那座潭水邊上,清冽的潭水盡浮著粉色的浪漫,淵在潭水邊上清洗了雙手,遠遠的,一些人魚冒了出來,小心地看著他。
“她們好像還是很怕我。”淵無奈地笑著說道。
淵的氣場,有點黑暗,在我眼裡,不是神邸上描述的那麼光明。他說話的時候很無奈,無奈又不解,我總有那麼一絲心疼他,也總是疑惑他是在問我,還是問他自己呢?
我看著他,他陷入深思,突然,水面上濺起水花,一隻漂亮的人魚露出腦袋和紅色的長髮,一雙芊芊玉手握住了淵軼的手。淵一怔,有點驚訝。
紅色的發,紅色的眸,和漂亮的紅色的尾,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到驚豔。她看著淵,深情款款地說道,“審判大人,奴婢請求您,放了我們吧 。”
淵沉寂了兩秒鐘,也許他自己也感覺到不可思議,一直被放養在水池裡的魚,就像樊古說的只在意了生死,並未考慮到自由,他居然忘了。
“你們想去哪兒?”淵問她。
“我不想在水池裡...”人魚的臉微微一紅,她緊緊盯著淵的眼睛,情深到心底。
“我不想在水池裡,讓我到陸地上,侍奉在您身邊吧!”
有一束陽光刺到我臉上,那種自己男人被告白的感覺每次都這樣,印象深刻。
呼...說錯了,那不是我的男人。
我能感覺到淵要回頭問我話,我自知不好答,先於他轉過頭去,他看著我,我不應他,他嘆了口氣,那時我才偷偷地瞄了他一眼。
淵站起身來,笑了一下,溫和又很得意地答覆這個美人魚道,“我會考慮轉告給靈契大人,我很抱歉我已經把你們送給他了。”
“誒...?”
該走了,淵沒有絲毫停留地轉身便走,我也很安分地走在他的身邊,待有一些距離後,我開始嘲笑他。
“我說,你幹嘛糟蹋別人感情啊?”
淵軼擦了下額頭的汗,灑脫地說道,“我什麼時候糟蹋了?”
“你知不知道,對一個女生來說,被喜歡的人拒絕是可以的,但不能被消遣,什麼叫送人了啊?”
“靈契者那麼溫柔,應該感激才對吧?”
淵說完話,就停下了腳步,他拉住我的手臂,又一次靠了過來,我一緊張,下意識地往後靠,緊緊貼著身後的櫻花樹。
“喂,你...你幹嘛?”
“呵,”他玩弄地嘲笑了一聲,靠在我臉頰上,像是質問我道,“我就是人渣,改不了了,被喜歡就是權利。”說罷,他側了個頭,非常瀟灑地撇下我,走向了神殿。
“我要去洗澡,你先到我房裡等我,你知道路的。”
看著他毫不在意的背影,我突然笑出了聲,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淵是不會處理那些麻煩的感情,所以才拼命地逃避,以“人渣”自擬才是這個人的善良。
可是...對於我這個白痴來說,就是因為看的比較透徹才明白,喜歡是一種武器,我今天正是帶著這個武器而來,你喜歡我,才是我可以帶走“大陸的心”的籌碼。
我只是她的轉世,是你自己執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