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小花端著兩杯茶水回來,接過秦沐的話,和聲道:“在王府附近,難免拘束。”
秦淵手指捏的直作響,卻又不得發作,捏著茶杯看著水凌貞面前除了‘逐月’便空無一物的桌,沉聲道:“怎麼只有兩杯。”
羅小花退了一步,溫言道:“貞姐姐的傷尚未癒合,喝不得。”
“水姑娘受過傷?”秦沐擔憂道,眼中流露出的,是真誠無比。
水凌貞點了點頭:“的確。”
“現在可……”
“明日本王就命人將那宅院買下,你且耐心等幾日。二皇兄,請移步書房。”
秦淵立即打斷了秦沐的問題,一臉怒意。眼睛掃視四周,他可不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毀人武功的惡人。
“嘩啦”
數道黑影瞬間略出,逃命般的朝苑外飛身而去。
也不怪暗衛們逃的快,只是這王爺發起火來他們實在受不住。
要是知道了王爺他不想讓人知道的,那好日子可就到頭了。
“多謝殿下。”水凌貞像是沒有感受到秦淵身上溢位的要撕碎她的寒意,笑著起身行了禮。
“哼”秦淵鐵青著臉站起來,幽深的目光射過去,用力的一甩衣袖,轉身離開。
起身的瞬間,沒有人注意到水凌貞的目光定格在了秦淵腰間的玉佩上。
“傳言不是說,寧王殿下鐵面一張,行事從來不帶感情嗎?我怎麼覺得他和傳言中的不大一樣。”
看著兩人離開,水凌貞緩緩坐下,揉著脹痛的臉頰,若有所思道。
羅小花從袖中翻了翻,摸出一個精緻的瓷瓶遞給她:“以往的他的確如此,幾個月都板著同一張臉。說來也怪,他最近,脾氣確實大了不少,聽侍衛們說還會時不時的出神。”
水凌貞接過藥瓶,沾了些塗在臉上:“奇怪。莫不是有了心儀的姑娘,求之不得?不對,以他的身份,也無人敢拒絕才是。”
水凌貞一本正經的猜測,一旁的羅小花卻“噗”的笑了起來。
水凌貞懵懵的看了他一眼,一時不明白他在笑什麼。
“他身上的玉佩什麼來頭?”
“自我認識他,他就一直帶著,據說是當年琳妃娘娘臨終前給他的。怎麼了?”
“沒事,隨便問問。”水凌貞搖了搖頭。
只見她理了理衣襬站起來,將藥瓶收入袖中,淡淡道:“那個叫鑰棋的婢女不簡單,派人去查查她的真名,和來歷。”
“鑰棋?”
“我覺得她的神情很像一個人,只是還不能確定。你看,”水凌貞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只是一巴掌,打下來竟用了內力。一個婢女有此能力,若不是有意隱藏,方才被琦穆拖下去時,便不會收起聚力的右手了。”
“貞姐姐,你觀察的真仔細。”羅小花仔細回憶了一番,的確,在被拖下去之前,鑰棋的手中有一團青色霧氣一閃而逝,他之前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以前也長聽聞八公主身邊的婢女厲害得很,皇宮中幾乎沒有宮女太監敢得罪她。
現在想來,真是後怕。
“差點忘了大事。”羅小花忽然飛快地往水凌貞手裡塞了一個東西,壓低了聲音道:“貞姐姐,四海楚林莊回信。月寒瓏莊主想見你一面,事關玄石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