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好我也有事託她去做。”
“淵,你近來有些反常。聽說你這半個多月以來,和水姑娘見面就吵,可是出了什麼事嗎?”回到書房,秦沐率先開了口。
“二皇兄,不是我想和她吵。只是不管我問什麼,她都不正面回答。一副笑吟吟的樣子,說的話卻句句都能噎死人。”
秦沐想了想,從袖中抽出一柄摺扇,搖了起來:“你常年征戰在外,這才回上京不久。見的女子少,一時不適應也很自然。只是……皇兄倒也沒見你如此動氣。就連流玥和你我一同長大,也未見你如此。”
“流玥是我們的妹妹,我為何要動氣。再說,她在皇兄府中待的不是好好的嗎。”
秦淵不以為然的抬起頭,那樣子和不久前氣得不行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你呀,真是不懂女人心思。”秦沐無奈的笑笑。
“皇兄有時間打趣我,倒不如趕快娶個皇嫂。”
“嗯,快了。”秦沐溫和的點點頭,嘴角不自覺的掛上笑意,腦中浮現出一抹纖白窈窕的身影。
看著秦沐的樣子,秦淵略感欣慰,自己這二皇兄終於想通了。
“對了皇兄,三皇兄不日就要回到上京了。他與戰北侯一向不和,若是被他知曉定會想盡辦法至他於死。此事愈發緊迫了。”
“你有何計劃?”
“全力相助水凌貞。就算她另有目的,也等事成之後再除掉。”秦淵眼中神色變幻莫測,裡面的內容秦沐一時沒有看清。
夜已深,所有人都已進入了夢鄉。水凌貞此時正皺著眉頭,顯然睡得並不安穩。
血!到處都是血!
流夕城中大雪紛飛,飄落在房簷,樹梢和地面上,本應是一番美景。
可是,此刻的流夕城,卻只有……血腥的屠戮。
空氣中佈滿了血的味道。
半日之前還在一起談天說地的人們,鮮活的生命在入侵者殘酷的刀下瞬間化為烏有。
肢體崩裂著,軀幹支離破碎。白雪早已被鮮血染紅,宛如一朵朵妖豔盛開的梅花。
人群中,兩個身著白衣的人背靠著背,抵擋著大批的敵人。其中,一個冷峻的男子一邊催動手中的劍,一邊開口道:“城主,你快走吧,筠兒和書南書寒還在那兒呢。”
“川,你帶他們離開……他們的目標是我。”年紀較長的男子拼盡全力將人群開啟了一個缺口。
“城主,你不能有事。你是流夕城所有人的希望,你快走。”男子的臉上濺了血,顯出幾分堅毅。
“大局為重,洛聞弟已經在外面做好了部署。川,你帶著孩子們走……”
“來不及了!水素,聖川,你們今天誰都別想逃!”
一個身穿皇袍的男子在眾多士兵的擁護下走出來,臉上掛著得意的笑:“沒想到吧,流夕城也會有這麼一天,感覺如何?”
“秦疆!流夕城和你們祁周毫無恩怨,你為何要趕盡殺絕?”水素面色冷清地看著秦疆,垂下的手卻在無聲地不停變換手勢在手中寫著什麼……
不遠處的角落裡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女孩,不停的揮舞手臂抵抗敵人,保護著自己身後的兩個昏迷的五六歲的孩子。
正當她把兩個弟弟藏到身後準備去幫忙時,一個女人突然衝到她的面前。
“啪!”
女孩愣了一下,隨後捂著半邊臉看著面前的女人:“母親?”
女人看著她,眼中的怒火和冷漠毫不掩飾,她像餓狼般的盯著面前的女孩,和她身後兩個蜷縮在一起的熟睡的嬰兒。
“水青筠!你這個禍害!七年前你剛出生就剋死了同胞哥哥青輝,現在又開城門給了他們屠城的機會!你怎麼不去死啊!”
“不是的,母親。”
女孩瑟縮著後退,抬頭的瞬間看到了面前的女人眼底的不屑與此嘲諷。
她……不是。
“不是你?那你為什麼跑到城門邊,開啟了守護陣法?”
水青筠低垂的眼眸中忽然閃過一道冷厲,抬起頭時又隱藏的毫無痕跡,拉住女人的袖子懇求道:“今天是孩兒的生辰,孩兒只是想把山下的村民也請上來一起過。母親,我們先去救父親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