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世間無上之寶。
焦竑心中大定,這樣的犧牲,旁人就是求都求不來呢,毫不猶豫的伸手接過。
金丹無形無質,入口即化。
如金砂入五臟六腑,在體內煥然如雲霧之四散,颯然若風雨之跌至。
在體內燻蒸、流佈。
達於四肢、百骸。
此時。
焦竑距離跳開世俗種種災難,天人化生,逍遙物外,只有一步之遙,是為半仙。
只需要一點積累。
朱翊鈞展開大袖,彷彿袖袍之內蘊含無量乾坤。
焦竑被捲到袖袍之中。
恍惚之間,焦竑好像離開了熟悉的天地。
朝著另一個世界都的天際攀升。
三個古樸的大篆在焦竑眼中愈發清晰。
那就是南天門。
大羅天,就在眼前。
天空雷光乍現。
久久不散。
“奇怪,怎會無端起雷?”內閣中的眾人等了許久,王崇古望著窗外的雷光說道。
張居正瞥了一眼,在眾人目光所不能及的地方,焦竑正在飛昇。
他一言不發。
一晚上的時間過去了,其他人俱已離去。
外面卻反倒平靜下來。
張居正在內閣中聽了一夜的北風,一直等到天色大白。
這時候,戶部尚書王國光將潤色過的題本送到此處,一推門就看見張居正還坐在昨天的位置上,堆積成山的奏章已經處理完畢:“太嶽,你也不要過於勞心勞力了。陛下心裡明白著呢。”
皇帝的態度不變,這些蠅營狗苟的小人儘管在這裡蹦吧。
都是秋後的螞蚱。
沒幾天好日子了。
張居正伸手接過王國光的題本,也未曾翻開,伸手一指:“汝觀啊,僕不曾為此事發愁。你坐下說話。”
王國光也不客氣,當即坐下。
“說說,你打算鑄多少錠?”張居正問道。
王國光伸出手掌:“先行鑄造五萬錠,再多銅料就不夠了。”
“好。”張居正看也不看,直接給題本票擬,當場披紅。
王國光看著懸掛在牆壁上的天子劍。
對於張居正和朱翊鈞君臣二人之間的信任表示羨慕。
“昨晚陛下將馮公公砭到南衙守陵去了,連夜出京,片刻不曾停留。”王國光接過題本的時候說道。
張居正頓時抬起頭來:“怎麼回事?”
王國光立馬回道:“是假傳聖諭,當場就被打發走了。”
馮保和張居正的聯絡素來緊密,甚至於大明的內閣大學士們都和這些人私交甚密。
當年張居正也是在內書堂給他們當過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