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色烈陽天界的天河中,沉睡著二十萬資質出眾的英靈,在戰爭的硝煙和性命相搏的磨礪中,他們成長的很快。
其中十之八九,都是北方的人。
求道可不是在密室中參禪悟道。
是要與天爭命,是求活。
北邊付出了血的代價,登鋒履刃,馬革裹屍,在血與火的紛爭中,鑄就了一大批優秀的基層修士。
但北方的犧牲,被沒有得到應有的地位和尊敬。
如果朝廷還要靠著制度和傳統,來繼續維持這種不平衡的局面。
南方依舊是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碗來罵人。
再這樣下去。
很快。
就將發生一些樂見其成的局面。
北方的活人和死人,想必都極樂意來算一算這筆賬。
而朱翊鈞面露思索之意,他也在考量。
哪一個群體,更加值得他託付軍國大事。
哪一個群體,能引領大明加速快跑、穩中向好的走向大同世界。
對朱翊鈞而言,朕即國家,沒有你我之分。
啪!
麻貴和馬芳兩支鐵掌拍在一起。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自然如此!”
暴露在野外的森森白骨,被風穿過,發出悽慘的呼號聲。
兩人忽然感到渾身一寒,但是望著方圓百里,皆是渺無人煙的模樣,怎麼也察覺不到其中異常。
但就在兩人頭頂。
朱翊鈞正低頭俯瞰,祂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喃喃自語道:“好像,沒什麼不對?”
串聯大事的第一步,可能就只是出於一個意外的想法。
世界本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
充滿了理想主義者的瘋子,還有各種奇思妙想的癲人,野心勃勃的陰謀家。
或者因不滿足於現狀,而試圖反抗的人。
這個世界似乎始終掌握在黑暗的手中,只有偶爾才有一閃而逝的光輝。
死氣沉沉的世界中。
這可是難得的熱鬧。
就在朱翊鈞試圖繼續跟進的時候。
耳畔傳來了熟悉的呼喚聲。
“皇爺,張先生領著群臣求見。”
“您快醒醒吧。”
這是從京師中傳遞過來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