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造歲月史書的藝能。
實在不是什麼新鮮事情,文人墨客的手段而已。
但是藉著編纂篡改史書的事。
讓人人有功法可修煉,就是一樁利國利民的好事。
從自己的敵人身上,也能學習到精妙絕倫的法子。
到時,人們該如何看待這一段歷史。
真的?
假的?
實在是分不清,分不清啊。
顛倒因果,逆練心學。
朕的大明天下無敵啊。
田義、馮保、朱希孝、周雲逸,四個人紛紛避開眼神,垂首肅立。
陛下又在發癲了。
朱翊鈞的笑聲突然戛然而止,他轉向田義:“你去,將潘季馴迎進來。”
田義解脫一般領了差事,逃離這座祭壇。
潘季馴抵達京師的第一時間。
早就等候在此地的禁衛們,在田義的帶領下上前接待。
“來者可是潘先生?”田義問道。
“正是在下。”潘季馴回道。
這一身的磅礴水汽,實在是太過醒目啦。
“陛下有請。”
與此同時。
張居正為徐階,自己的恩師,送去了最後一封信。
徐階收到了張居正的信。
他有些惶恐,但已經避無可避。
在眾多幕僚和黨羽的注視下,徐階開啟了信封。
“老師親啟。”
“不肖受知於老師也,天下莫不知曉。”
“然今上以家國事託付於不肖,不肖亦以為不世之恩,日夜思以報主恩。吾欲流芳於後世,老先生欲全清名。若能兩全,實乃嘉事。若不能,則輕重有別,務使先生知我心跡。”
“大丈夫既以身許國,遑論其他,唯鞠躬盡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