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日軍的襲擊波次很多,但是沒有集中兵力,每次出動都稀稀拉拉的,似乎在不斷添油。大西確實犯了兵家大忌,他盼著能兩全其美,能在襲擊中,完成觀測,所以把進攻計劃搞的亂七八糟,沒有形成足夠突破敵人防禦的拳頭,不過後續兵力正變得越來越雄厚起來。
兩架一式轟炸機,躲在己方戰機後方,在1500米高度,試圖鎖定目標。這種*繼承了V1的低速和長航程,理論射程可以達到100公里,但是因為使用的雷達很差,實際發射一般距離不過15公里,數量操作員,以在20公里左右射擊。
15公里外,兩架轟炸機分別瞄準了兩艘不同的戰艦,因為擔心雷達反射會互相干擾,所以這種*還不能集中火力同時攻擊一個目標,攻擊前,必須同過飛行員簡單通訊進行目標分配方面的協調。這使得419的電臺監聽到了這些語音通訊,精確獲得了敵人使用制導武器的技術細節,可惜419此時無法騰出一架無人機觀察日海軍飛機的攻擊,因為褚亭長那裡,正忙著發起進攻,需要大量的敵情偵察和地形測繪工作,暫時只能放一放英國人這邊。
當然由於敵人沒有出動軍艦,419也沒有實際拯救英國人的計劃。按照舒平的預測,英國人應該已經有了對應老式的指令制導的櫻花*的手段,因為那並不難,但是如果日本人能拿出一些新玩意兒,情況會很複雜。419上,只有他在跟蹤這次海戰,以評估牧野日益增長的破壞能力。現在他發現,牧野竟然搞出來雷達主動制導的*,比他預計的時間,快了兩個月。
事實上,在舒平的評估中,牧野的威力,勢必藉助日本工業的整合而逐漸放大,而419的能力,則隨著武器的消耗慢慢減少,這種此消彼長的趨勢到了今天已經十分明顯,目前能夠平衡這一趨勢的,只有褚亭長的不斷勝利。
兩枚*分別飛向曙光女神號輕巡和另一艘老舊的驅逐艦凱普爾號射向曙光女神的*,再次不走運,被水柱回波晃了眼,丟失目標,自行飛出了戰場。但是以36節高速航行的凱普爾號驅逐艦,就沒這麼走運。船員看到了一架小型飛機靠近——炎龍*仿製脈衝發動機加上低標號日本汽油形成的黑煙,幾乎是一個致命的缺陷,這些*即使塗成淺色調,仍然會提前暴露。
但是驅逐艦的薄弱防空火力沒有攔截住這枚*,*以680公里時速擊中了驅逐艦,立即引發了大火,這艘老艦在大火中燃起沖天黑煙,為後來趕來的日本飛機,提供了極好的導航標記。那些攜帶普通彈藥的轟炸機,蜂擁撲向英國艦隊。
停滯不能動彈的獨角獸號,遭到了日機的連番攻擊,她受到的蹊蹺攻擊,使得她動力全失,如果能有幾節的航速,也可以使得*機,投擲的直航*的命中率下降很多。
日軍老油條飛行員,不再衝擊到近防火炮射程內才發射*,他們利用對手不能動的弱點,在很遠距離即發射*。
斯科特中校早已下令飛行員起飛所有戰機,他要求飛機在耗盡燃料後停到另外兩艘航母上。在軍艦連續中了幾條*,開始傾斜後,他下令棄艦,他本人則留在艦橋沒有離開。
陸續到達泰國基地的好訊息,讓大西稍微輕鬆了一些,他損失了14架飛機,但是至少擊沉了敵人兩艘軍艦,其中包括一艘航母,以及航母上數量不明的飛機。偵察表明,敵人主力艦隊的其餘艦隻已經趕到,他覺得可以暫時收兵。如果英國人不退,他可以等到明天,利用安達曼群島的偵察優勢,以及牧野的存貨,再發起一次進攻。
褚亭長和陶名章,一起完成了進攻計劃。陶名章試圖說服褚亭長,讓他擔任主要方向進攻,長驅直入攻擊越南,但是考慮到仰光敵人可能會從海上逃到馬來半島,所以褚亭長將他的部隊放在了南方。那裡靠近暹羅灣和孟加拉灣,更有利於419支援,既然已經確定他是自己人了,這樣安排有利於發揚偵察優勢。
陶名章領命要走,到了門口卻又扭扭捏捏,褚亭長看出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我們以後可以無話不談,你有什麼想法,儘管提出來。”
“軍長,我覺得有愧與您。”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以前……對您有誤解,以為您和周有福一樣同流合汙,所以才會有攔車檢查的事情。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我怎麼會計較這種事,你覺得我像軍閥,像神棍,這都沒什麼,不如此,我如何在這樣烏煙瘴氣的軍隊裡實施計劃,這次歪打正著,其實是好事,從此我們不必有太多偽裝,一起完成共同的事業。”
“那,周有福呢?他也繼續擔任高階將領?”
“所謂抗日統一戰線,就必須聯合所有的人,但是老周畢竟不是同路人,我很清楚這一點,到時候,我會讓他離開軍隊。”
“恐怕,你讓他走,他手下人也不好管吧?周有福把202師當做私產,很多將領都是他的把兄弟。”陶名章顯然很注意周有福的一舉一動。
“我正準備給他擴大編制,一來增加他的攻堅實力,二來分出202師的一部分軍官到其他部隊,再摻一些沙子進去稀釋一下。”
“這樣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