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亦勿想太多。一切真相,早晚有一天,你會知曉的”
葉飭道:“至於現在,你還是應當將心,放在修習玄力上,為重。”
話落,他再度稍稍交代了幾語,便在葉涼應語後,化為一縷玄光,歸回到了那畫卷之中。
嘭嘭...
待得葉南天歸回畫卷未多久,那杜蓉兒便是拿著一封信,匆匆踏入了院子內,走至他的身旁,面露焦急道:“葉涼大人,我剛去尋了向橫大人。”
“他已然走了,只留下了這封信,命僕人交付給你。”
她遞過信,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畢竟,葉涼本意是讓她將血雨戰甲帶去,歸回向橫的,並送上薄禮,以表謝意的。
結果現在,她是東西未帶成,禮也未送成,什麼都未完成的就回來了。
聞言,葉涼平靜的接過那信,展開看了看。
信上:‘葉涼,舞文弄墨非吾所長,所以多餘之語,我便不說了,只告訴你,血雨戰甲既是我贈,便再無收回之禮,你若不要便扔了,別扔給吾就可...’
‘餘言亦不多說,師尊有命,召我急歸,不能久留,所以只希望,他朝有緣再會了。當然了,若是那天,你又想拜我師了,可隨時來尋我,吾必收,哈哈哈...’
看至此,葉涼不由笑著搖了搖頭:倒是個性直的傢伙。
杜蓉兒看了看又笑又搖首的葉涼,又看了看那被她從納戒取出,重新放於桌上的血雨戰甲,小心翼翼問道:“葉涼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無事,便就這樣吧。”葉涼凝看向那桌案上的血雨戰甲,感慨道:“不過,倒是欠了他一份情。”
血雨戰甲的貴重,自當不用說,向橫如此相贈,豈不就是一份情。
“那需要追上去尋向橫前輩麼?”杜蓉兒自覺自己沒把事辦好,問道。
“可以。”
葉涼將手中信,遞給杜蓉兒道:“你追上去,然後告訴他,讓他這字下次寫的好些,這潦草的天書,我是真的有些難看懂。”
‘撲哧...’
杜蓉兒聽出了他的打趣之意,不由笑出了聲,那緊張的心緒,瞬間消散殆盡。
“看來今日,你的心情,似是頗好。”
陡然的悠悠之語響蕩而起,那一襲素紗長裙著身的瑾畫,踏著那清幽步履,行入了古院內,來到了他們的身旁。
杜蓉兒看得瑾畫的到來,倒是頗為聰明的直接出言告辭,以給二人留下獨處的時機。
“你尋我,可有事?”
葉涼並未起身,僅是拿過那桌上的茶壺,倒著茶。
“似乎,從昨昔你知曉我是瑤天宮的宮主後,便對我冷淡了很多。”瑾畫走至他的對面,落座而下。
“與瑤止有關之人,我素來不喜。”
葉涼神色平靜:“不過你放心,縱使不喜,我依舊會記得,我欠你一命。此恩,他朝我會還。”
瑾畫似絲毫不在乎這些所謂恩情,只是問著心中最想問的話:“你,很恨她?”
“嗯。”
“為什麼。”
“她曾經,是我這世間,最信任的人之一,但她卻做了,傷我最深的人,你覺得...”
葉涼替瑾畫倒了杯茶,推至她的面前:“我應不應該恨她。”
“似乎...”瑾畫望著那渺渺茶霧,似答非答道:“你非但恨她,亦愛她。”
“我不否認,曾經,我的確愛上過她,可惜過去了便是過去了,現在的我,於她,有恨無愛。”葉涼語調裡多出了一縷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