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聞言,宋賢、葛坤等人再不復之前的傲態,對著葉擎天便是下跪以求:“小的知罪小的知罪,求擎皇仁善,放過我們吧。”
說著,那宋賢還對著葉涼磕求,道:“葉涼大人,小的有眼無珠,惹了你,求求你,放過我吧...”
面對他的求語,葉涼不悲不喜,未語半點。
可以說,當得葉擎天等人的出現,並斷了他們查尋真相時,他便清楚,宋賢等人必隕,必會成為此事的替罪羊。
所以,於他們的生死,他都已然不屑,亦懶得去動手了。
果然,當得暴毅看得宋賢等人出語,其直接便是踏步而出,沉語道:“敢於春風城內動手,已然罪該萬死,還敢傷擎皇的客人,更是罪無可赦...”
“來人,將他們帶下去,打入玄牢,擇日問斬!”
“諾!”
那些將領應語一言,便是不顧宋賢等人的求饒,直接將他們擒扣而下,帶離了此地。
待得他們盡皆離去,葉涼抱過那龐全,收了玄傀,走至向橫身前,道:“向橫前輩,我現在體軀無衣,需暫以此戰甲遮掩,等得歸去著了衣衫,便立刻將此戰甲歸還。”
“哈哈,不用還,此戰甲本就是你戰賽所得,從此以後便歸你了。”向橫朗笑道。
“此物太過貴重,葉涼不能收。”
葉涼執拗一語後,不等向橫開口,便直接轉身,對著葉擎天告辭道:“擎皇若無事,那在下便先行告辭了,在下趕著回去救師兄。”
“無礙,小兄弟有事儘管先行即可,若是需要本皇相助的,亦可儘管開口,本皇定當相幫。”葉擎天道。
“不用了,告辭。”
葉涼似不願與葉擎天多做場面上的演戲,冷漠一語,便抱著龐全,徑直朝著東脈洛水門的府邸行去,以去救龐全。
隨著他的離去,瑾畫、上官璃等人盡皆跟隨而去,只留有葉擎天、瞿茵茵以及顏澈等人留於原地,心中各有想法。
...
豎日,洛水門府邸,古院處。
葉涼那道身影,正靜靜端坐於石桌之旁,凝觀著他手中拿著的那,有著一滴妖冶獸血流轉其中的琉璃器物。
“看來,葉擎天倒是守信,果真將這天獸麒麟血,贈予你了。”
陡然的悠悠之語,響蕩而起,葉飭那道玄虛之影,直接於葉涼體內的畫卷中,飄散而出,凝虛於石桌前。
看得此景,葉涼隨意的放下天獸麒麟血,直接起身,對著葉飭恭敬道:“先祖。”
“無需行禮,坐吧。”葉飭看向石桌上那可裝萬物的乾坤袋,道:“葉擎天,給你的東西,都在此了?”
“嗯。”
葉涼點頭:“他還順道,帶來了,真兇是宋賢,那些人都是宋賢花高價所請,巡城軍亦是被宋賢收買的訊息。”
“宋家倒果然成了替罪羊。”葉飭似早已料到。
“嗯,他已然宋家滿門抄斬,並將宋家的所有財帛,裝於此袋中,說是給我的補償。”
葉涼緩緩拿起那乾坤袋,眸起波瀾:“殺人滅口,錢財堵言。看來一直以來,我都小看了我這位皇叔了。”
“嗯,人心,的確難測。”葉飭道:“對了,涼兒,你記住,天獸麒麟血,你定要保管好,明白麼?”
“看來先祖和師父,都有著事,瞞著我。”葉涼想起,那夜客棧,水之謠和葉飭所言的類似之語,似想通許多事般,言語道。
聞言,葉飭似答非答道:“我本還打算,尋個機會,與你說道幾語,卻未料到,一個心魔劫,倒是讓你自身想通許多了。”
“其實,當殿前,師父主動受傷,讓我贏時,我便心中已有端倪,只是當時心緒波盪,不願深想罷了。”葉涼道:“心魔劫後,歷經萬世,看盡生死...”
“反倒是讓我平靜了,於許多事,亦能看得更為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