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皇終究是走了,來的快,走的亦利落,無半點滯留,令得葉烈、莫霜思等人久久都未能回神。
“祁皇,就這樣走了?”葉珠芳望著莫雲崇離去的方向,喃喃吐語,眼眸裡盡是無法置信之色。
來了,只喝了杯清茶,下了張戰帖,連半點戰戈都未起,就走了。
走的那般灑然,那般令人難以置信。
“或許是祁皇他覺得仲老在這,所以心有忌憚吧。”葉安欣道。
“不。”
仲穀神色凝重:“老朽能感受的出來,以老朽之能,若當真動起手來,並非祁皇對手。”
什麼!?仲老非祁皇對手?
眾人面色一變,他們可是清楚仲谷的實力的,眼下仲谷竟然說,並非祁皇對手,那豈不就是說,祁皇的實力最低都已然達至虛聖。
甚至更高?
“的確,這祁皇身上的玄韻雖是內斂莫測,但其天生所帶的神威,卻不可掩蓋,那種感覺,讓我覺得,我若當真與其動起手來,或許不出三招,便會隕落於他手。”鐮無肅然吐語。
三招!?
葉珠芳、葉紅霞等人聽得鐮無之語,一個個面色再度大變:堂堂元君巔峰的強者,說過不了三招就會死?這祁皇,得多強?
“想不到,許久未見,莫雲崇的實力竟然已經精進到了此等境界。”葉烈感慨吐語:“看來,老朽害了涼兒,害了北涼。”
他本以為,以玄天閣之力,再加上仲谷,足以匹敵南祁皇族,所以,他才會任憑葉涼上上下下隨便折騰,亦可打出我北涼之威。
可是眼下祁皇的實力,已然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如此,他又如何能不心生感慨。
“可是,既然祁皇有如此能耐,為何他在此時不動手,反倒要拖沓到二十天後?”葉安欣有些不解。
畢竟,這個時候,祁皇是完全有能力滅了或擒下王府內的所有人,只要他那般做了,北涼之前所贏得的一切都會付之一炬不說。
在外的葉涼,還會成為孤軍,更加翻不起浪花來。
可以說,是最可不費吹灰之力,鎮下此次或將有的‘叛亂’,重震南祁皇族威嚴,得以徹底大權獨握的統轄整個南祁皇族的。
但是,祁皇卻偏偏放過了這麼好的覆滅北涼的時機,而選擇有些單獨針對葉涼的,邀請其去皇城一戰,這就著實有些讓人想不通了。
“此事,亦是老朽不解的地方。”葉烈眉頭深皺:“他為何會選擇,放棄如此絕佳的機會,而舍優求劣來行此次之事呢。”
是仁善、大度麼?
那絕對不會,要知道,能成帝皇的,哪一個不是手上沾滿了鮮血,有著狠辣、陰暗的一面。
而且,其若真的這般正人君子,和善人道,當初他便不會設計,害死葉蒼玄,和功高舊臣了。
可莫雲崇偏偏如此怪異行徑,這著實令人困惑不解。
“或許...”
仲穀神色微凝:“他的目的,不在北涼,而在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