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如此廝殺了良久,當得又是一聲兵器硬憾的乍響之聲傳蕩而起時,那膠著而戰的兩道身影,亦是齊齊的倒射而回。
乍眼觀去,那所退距離,倒是相差無幾,但那模樣,卻是有些差距。
只見得,那葉涼依舊是一身斑駁染血的衣袍,那衣袍雖有破碎,但卻不傷大雅,其白皙的面頰更是無半點焦躁、疲累之態。
好似一切都是那般風輕雲淡、泰然自若,那持劍而立的模樣,甚至還透著幾分令人拜伏的非凡氣質。
可反觀那境界超過華雄濤,那周身赤火長袍已然殘破不堪,那魁梧的身軀,傷痕道道,鮮血溢散間,氣息紊亂,略顯蓬頭狼狽。
“這...華府主被壓制了!?”
那地間的甄木等人看得那喘著粗氣,情況比葉涼糟糕的華雄濤,不由目瞪驚愕,心頭波瀾而蕩。
一旁那本神情激盪,似等著看葉涼被轟落的華皓亦是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下意識的呢喃道:“父親他竟然不是這小子對手!?”
“妖孽...這是真正的妖孽。”夏籽苒清眸閃爍,透著幾分渴望的光芒:能夠以玄君初期之力,硬憾玄君中期的華雄濤,且還壓制華雄濤。
此子,絕對是修玄之途的妖孽存在,甚至在妖孽中,都算是頂尖!
想及此,她那被壓制許久的野心,波瀾微蕩:“若能投靠於他的手下,或許,我便能得到我真正想要的了。”
她的野心其實很大,區區婪武鎮根本滿足不了她的心,只可惜,她無背景勢力,加上實力與那龐大的野心不匹配,便只能一直按住野心,屈就於此。
如今看得葉涼的出現,夏籽苒那寂靜許久的不甘之心,終是再度波盪而起。
蒼穹之上,華雄濤垂頭看了看那手上用了多年都未損傷,眼下才戰了片許,便裂紋顯現的寒鐵護手,眼眸微閃:這小子的劍,一定是把頂級靈器。
甚至...
他深眸浮現一抹忌憚的貪婪:是聖器都不一定!
“不用多想了。”
陡然的悠悠之語打斷了華雄濤的思緒,葉涼彼河劍斜拿於手,周身金色玄力點點溢散:“你想的再多,都免不了今日一死。”
嗡...
手中彼河劍,玄妙的水波於劍身,盪漾而起,他那金紋流動的黑眸之中,點點蒼霸之意浮現,面無半點波瀾:“現在,我便一劍廢你之軀。”
“送你歸西!”
一語至此,他手中彼河劍陡然踏起,狠狠的揮出了一道不長不短,卻極為凝實,透著蒼渺之意的透白劍光:“蒼截劍法,第六式。”
“蒼生劍劫(截)!”
唰...
此語一落,那一道凝實的玄白劍光,陡然光芒暴漲,劍氣暴湧,直接崩出無數道相同的劍光,以割裂空間的蠻橫之姿。
從四面八方,朝著那華雄濤射掠而去。
“不好!”
華雄濤看得那殺傷力似極大的漫天劍光,面色陡然一變後。
他無半點猶疑,體內玄力毫無保留的席捲而出,雙拳猛地朝前轟出,喝語道:“寒火玄牢!”
轟!
伴隨著這四字的吐出,他那玄拳之上陡然有著似寒似火的澎湃玄力,席捲而出,只一瞬,便化為一道龐大的牢獄,將華雄濤籠罩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