婪武鎮,華府大院內。
滔天的殺意,充斥於院、震盪於心,層卷於九霄蒼穹,令人戰慄、畏懼。
此刻,葉涼持血劍而立,站於那大門之前,點點鮮血,浸染了他的周身,卻遮不去他那睥睨天下的殺伐英氣,那藏芒出鞘的外斂銳芒!
呼...
偶一清風拂過,吹得他那長袍輕擺,吹得那身後,因踏步而過,所染出的斑駁血道,映現入目。
以令得眾生心悸。
“玄君強者!”
深眸掠過一絲波瀾,那已然帶著眾人走出大堂,站於門前的華雄濤,邊護持著那慌亂害怕的從地上爬起,躲於他身後的華皓,邊看向葉涼道:“這位小兄弟...”
“不知犬子因何事惹了閣下發怒?”
他傲然而立:“倘若有小節冒犯之處,在下願代犬子,向小兄弟道歉,還望小兄弟,大人有大量,饒恕這不成器的犬子一次。”
“如此,在下感激不盡。”
那明明是退讓之語,可從他的嘴中說出,卻少了一絲謙遜,多了幾分對方理所當然該給他面子退讓的傲意。
“爹,不可以放過他。”
似是有了華雄濤為依仗,那戰戰兢兢地站於其身後的華皓,略微多了些膽氣,直接舔了舔嘴唇,看向那葉涼道:“他...他殺了二叔...”
“絕對不能放過他。”
“你說什麼!?”
面色陡然一變,華雄濤側頭看向那華皓,沉聲道:“他把晟楓殺了!?”
“不...不止...”華皓磕巴吐語:“他還把二叔帶去的那數十名生府、死府的強者都給殺了,一個沒留。”
“現在,他還想殺我...”
一語至此,他似帶著幾分羞怒的哭求,道:“爹,你可一定要為我,為死去的二叔做主啊!”
聞言,那華雄濤緩緩轉過頭,雙拳捏的‘咯咯’作響,深眸充斥著怒火,死死的盯著葉涼,面頰之上肌肉抽搐,怒然道:“我華府與閣下有何仇怨!”
“閣下要下如此毒手!”
“這話,你不應當問我,而應該問你那該死的兒子。”葉涼道
“爹,他是在挑撥。”
華皓激動道:“我只是殺了一個沒什麼用的女人而已,而且,那女的還是和他初次相識,完全無親無故的。”
“我看...”
他躲於華雄濤身後,伸手指著葉涼:“根本就是他故意以此女為藉口,要找我們華府麻煩!”
“嗤...”葉涼嗤笑道:“就憑你等為禍一方,毫無人性的畜生,想讓我主動尋你們麻煩?”
“配麼?”
那話語之中,輕蔑之意明顯。
“好狂妄的小子。”
一名身著獸皮之衣,半邊胸膛大開而露,頭髮稀疏短少,一隻耳朵還戴著頗大銀環,看似異域般的凶煞男子,踏步而出:“小子,便讓我葛朗巴看看。”
“你有何資格,這般狂妄!”
嘭嘭...
手中一柄奇異的巨斧顯現,葛郎巴如兇烈猛獸,慢跑般的一步一踏,朝著葉涼揮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