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每一踏,地面石板皆是蹦碎龜裂、帶起點點碎石,似如巨人所過,重毀一切!
面對著葛郎巴如大荒猛獸般,慢攻而來的身影,葉涼手中彼河劍嗡鳴,不悲不喜的看得他徹底上得近前後。
他體內玄力傾湧而出,湧於那彼河劍內,而後,他緩緩抬起手,做出了似欲對葛郎巴揮劍的姿態。
“哼,敢和我葛郎巴正面硬憾!?”
葛郎巴面露凶煞的猙獰之色,直接抬起巨斧,朝著葉涼劈去:“看老子一斧子將你給活劈了。”
唰...
然而,他那斧子還未徹底揮落至葉涼的頭頂,一道匹練的寒光,已然裹挾著凌冽的破空之聲,搶先一步,由他的巨斧中央掠過,透過了他的胸膛。
鐺...
寒光起、劍影落,巨斧攔腰而斷。
斧頭墜落於地,破了那地板,帶起點點碎石。
“我的斧子...怎麼可...撕拉...”
葛郎巴那‘能’字還未說出口,那胸膛之上便後知後覺的陡然裂出一道深可見骨的透體劍痕,那劍痕詭異無血,只有涓涓清透的水流。
可是,就是這看似柔和的水流,卻在此時以詭妙的陰冥之力,極快的侵蝕著葛郎巴的生機,以將其帶去那彼河之岸,黃泉陰司。
感受著生機在一瞬間被侵蝕殆盡,葛郎巴面色煞白,低頭看了眼那詭異的劍痕後,抬首看向葉涼,道:“你這是什麼劍。”
“彼河劍。”葉涼神色淡漠。
“好一把彼河劍...好一把送人去黃泉彼河的神劍...”
葛郎巴凶煞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意:“我輸了,也...”
“解脫了。”
嘭...
當得那最後三個字從他的嘴中吐出後,他那魁梧的身影亦是無半點意外,向後傾倒而去,重重落地。
葛郎巴,死了,這素日裡凶煞為禍的他,就這般死了,死的平靜,死的沒有一絲波瀾。
他或許是個壞人,但卻不是個歹毒自私的壞人,所以,他在死時,反倒感受到了一種解脫,那不用再如此繼續下去的解脫。
“這對你來說,或許亦是好事。”
葉涼垂眉看向地上的葛郎巴,呢喃了一語後,他緩緩抬首,看向那華雄濤等人,語調輕平,卻透著令人膽寒的殺意:“下一個,送死的...”
“是誰?”
他那話語平而狂妄,可是,卻沒有人再敢異動,甚至那之前奉承巴結甄木、夏籽苒二人都不敢吐語半點。
他們清楚葛郎巴的實力,雖然是剛剛踏入玄君初期,可是那一生蠻橫之力,連那些踏入玄君初期許久之人,都不敢輕憾。
但是葉涼卻這麼做了,而且,還是完敗葛郎巴,此等實力,實在不得不引起他們的重視,畢竟,他們和華雄濤只是利益上的勾結。
要真的為華雄濤賣命,他們是絕對不願的。
與此同時,那華雄濤亦是眼眸微眯,似略顯凝重的注視著葉涼,心中盤算:“這小子手中的劍,似乎有點古怪。”
“在那柄劍的輔助下,這小子的戰力簡直可與玄君中期相媲美了。”
想及此,他眼眸裡透過一絲狡黠,臉頰換上一抹笑意,道:“閣下如此年紀,就有此等修為,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不知少俠可有師門?若沒有可否願意加入巫骨門?”
他笑道:“我與那巫骨門李莫懷長老是舊識,想必有我舉薦,他定當會重用閣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