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門,罰劫臺。
此刻的那虔無用代表著元燼,以擎皇宮之名,敘述著葉涼所犯的一樁樁罪過,其中或有人辯駁,但都被壓了回去。
甚至,連太耀、蝶雨等人都有被元燼給言語鎮回。
而連這些上尊都被鎮的啞口無言了,洛水門的眾弟子,又有何辦法呢。
畢竟,葉涼所做的殺鶴歟安、盜清肌玉蓮花等等之事,都是眾人有目共睹,已然證實,難以辯駁的。
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請求元燼等人以人情,寬減葉涼的刑罰,以保得他的性命。
如此敘述完畢,虔無用收起那所謂記錄葉涼罪責的卷軸,於臺上對著眾人震語道:“如今,葉涼所犯過錯,盡皆證據確鑿。”
“現在請大人宣佈,葉涼所定刑罰。”
一語至此,他恭敬的轉過身,朝著那端坐其上的元燼,躬身笑語道:“大人,一切完畢,請你定刑吧。”
由於烏鷲的要求,虔無用等人並未敢將元燼的身份直接公佈,而是給元燼冠以擎皇宮強者之名,來主持此事。
所以,虔無用喊得元燼,皆為大人,下方的那些洛水門弟子亦是以為元燼是某位強者。
面對虔無用的話語,元燼正欲開口,那太耀便是眉頭一皺,氣勢凌然而聲音雄渾,道:“虔無用,你這是何意?”
“尚且未與我等商談,便直接就這般草率定罪了麼?”
“太耀上尊。”
虔無用似有些趾高氣揚之感:“剛才細數其過錯之時,可是給過你等辯駁機會的,但你等並未辯駁出個所以然,不是麼?”
“虔無用,話可不是這般說的。”
蝶雨道:“之前我等未多言,是因為,那僅是宣佈罪責,但是現在要定葉涼之罪,自然要眾人商談。”
“如此,才能體現公佈,得以服眾。”
“不錯。”
柳玉沁輕點螓首,肌膚雪白而魅惑:“我洛水門每次定人刑罰,皆是眾人共商,以求公平,得以服眾弟子之心。”
要知道,知曉罪責辯駁不了的他們,都是等著最後,罪責列數完,好與元燼商量時,相勸元燼。
結果沒料到虔無用直接讓元燼決定,這般他們的計劃,可就全泡湯了。
如此,他們又怎能不急得紛紛出言。
面對太耀等人的齊聲之語,虔無用正欲開口反駁,那元燼陡然輕揚手,道:“無用,退下吧。”
“是。”
虔無用恭敬一躬身,退至了一旁。
蝶雨眼看得虔無用被元燼屏退,似以為勸其有戲,直接道:“大人,我覺得...”
“蝶雨上尊,莫急。”
伸手打斷了她的言語,元燼不顧蝶雨的困惑,目不斜移的看著下方葉涼,對著太耀等人,語調頗為輕平道:“我想諸位上尊,應當知道。”
“當初,師父是代我,收的此子為徒吧?”
“嗯,我等知曉。”
雖不明白,其話何意,但礙於顏面,太耀、蝶雨等人還是齊齊點了點首。
“嗯。”
元燼點了點頭,道:“那麼亦就是說,此子現在是我的徒弟。”
他緩緩轉過頭,似請求卻又氣勢無雙懾人,道:“既然如此,不知諸位可否給在下一個面子,讓我自己來管我的徒兒呢?”
這...
於元燼的請求,太耀等人一時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畢竟,以元燼的身份,他的確有資格這麼做,亦無人可詬病什麼,只是他們實在有些擔心,元燼要大公無私的行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