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葉涼望得那蒼邃的眸子之中,似有幾分悲慼、懷念的君震天,亦是呢喃難語。
他知曉,於君震天來說,其卻早已將這一切的一切,都牢牢的銘刻在心頭,誓以此生來報盡葉南天於其的恩情。
這已然非旁人三言兩語,所能撼動的了。
哪怕是他,或也不能。
“好了,不談這懷傷之語了。”
君震天緩了緩心緒,擺手說了一語後,他看向葉涼,拍了拍其肩膀道:“總之,你記住,只要你要有需要。”
“無論刀山火海,九幽寒地,叔父定都替你辦到,決不食言!”
那言語之中,對葉涼的偏袒、寵溺,亦是滿滿。
嘭...
猛地跪下身子,葉涼對著君震天便欲再度叩拜,卻是被君震天以玄力攔阻住,俯身攙扶,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入殿已向我磕過首,怎能再拜?”
“快快起來。”
“不。”
葉涼反手按住君震天的手,面色肅然道:“從小到大叔父待涼兒,似如親子,寵溺無比,連我父都說,這世間叔父是最寵我的人之一。”
“於如此堪比父親存在的叔父,又能不行叩拜?”
的確,君震天膝下無子,對葉涼早已視如親子一般,那於葉涼的好,當真是旁人無法企及。
否則,君震天亦不會不畏瑤止等人震怒,強行於這九江城內,為紀念葉涼,而為其豎立這雕像了。
“你這...”
君震天看得葉涼眼眸裡那一縷,似如兒時的倔強,這素日裡素來果決霸道的強者,卻是有些不知該當如何了。
就在他有些無措之時,那沒了玄力束縛的葉涼,終是不再猶疑,重重的叩拜三次。
旋即,葉涼抬首凝望著君震天,認真道:“叔父之恩,涼兒銘記於心,此生定將叔父待以至親相待。”
“如有半句虛言,定當以天雷罰劫,烈火...”
“好了好了。”
似生怕葉涼發出什麼胡亂誓言來,君震天急匆匆的打斷,並將其扶起,老眸含著霧氣,喜極而泣般,笑著怪語道:“你個傻小子,本來叔父還以為你長大了。”
“結果,還是像兒時那般,愛胡言。”
“是啊,涼兒,長大了,再也不似小時候那般能胡來了。”
葉涼心頭似忽有感觸的言語了一句,他白皙的嘴角扯出一抹苦澀的弧度,道:“這長大的感覺,當真不是很好。”
“若可以,我真希望,永遠不會長大,若是那般...”
他眼眸微微變得黯淡,似有幾分悲慼:“我便能和父親、母親,師父還有叔父們一直在一起了。”
涼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