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些比自己動作快的兇獸,越遊越近,葉涼亦是苦澀而笑:“這真當是剛離虎口,又進狼窩,必死之局啊。”
“咳咳...”
陡然虛弱的輕咳了聲,言鳶雙眸迷離,道:“小葉子,你還真是夠喪氣的。”
她瞥了眼那急速掠近的兇獸,嬌小的手指伸出,以玄力擠出一滴鮮血。而後,那滴鮮血如有所感應般,穿過屏障,朝著那岩漿深處襲掠而去。
“你在做什麼?”葉涼問道。
“噓。”
言鳶半昏睡狀態,道:“我們能不能活,就看我之前的感應準不準了。”
啪嗒。
額間似有滴冷汗流淌而下,葉涼亦是心頭無奈:“感情這小湯圓也是在試,而且是拿命在試。”
不過,人生每踏一步皆有著風險,與其死於鶴歟安之手,還當真不如這般下來賭上一局。
生,你我便涅槃重生,死,那也算賭過無憾了。
一念至此,葉涼亦是放下雜念,與言鳶一起,靜靜觀看著那石(血)沉大海(岩漿)的動靜,徹底的忽略了,那飛也似靠近的兇獸們。
如此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就在葉涼都覺得那些兇獸已然貼至他們身前,張開血嘴打算將他們徹底分屍吞食而去時。
嗡!
那靜的詭秘的岩漿底部,陡然發出一陣嗡鳴之聲。
緊接著,一道渾厚的清虛之光瞬間從那熔漿地底射/出,並化為一道光柱透射而過,將葉涼和言鳶二人給籠罩於其中。
光華溢散間,那一道虛光彷如一虛空屏障,將葉涼二人與那些兇獸徹底的隔絕開來。
最為詭異的是,那些明明已然有死府實力,看似兇殘成性的異獸,竟然偏偏不敢觸碰這虛而無力的光華半點。
只敢極為畏懼的在光華之外靜觀著葉涼二人,似半點不敢躍入這光華之內。
“朝著那光的源頭,游去。”言鳶伸出小手,疲弱的指著那岩漿底,道。
“好。”
葉涼應了語後,他輕瞥了眼那不敢逾越這光華‘鴻溝’的異獸,終是不再猶疑,在言鳶的幫助下,向下沉遊而去。
待得許久之後,當得葉涼抱著言鳶遊至那光華盡頭之時,他亦無半點猶豫,在言鳶的提醒下,他一頭便是扎入了那耀眼的令他難以睜開雙眸的光華之內。
‘嘭!’
如此扎入光華之內,葉涼還來不及睜眼反應,整個人就似失去了岩漿的擠壓般,瞬間一輕,而後,毫無預兆的,他便抱著言鳶重重的摔在了地間。
“哎呀,小葉子,你這是要摔死我啊!”
陡然的嬌喝之語傳蕩而起,那趴於葉涼懷中的言鳶,不滿的坐起身,嘟嘴道。
葉涼聞言亦是睜開了雙眸,看得那正端坐於自己身上,安然無恙的言鳶,苦澀道:“似乎,是我摔在了地上,而不是你。”
你可是在我的懷裡,被護的好好的。
“我不管。”
言鳶瞥了瞥嘴,似蠻橫的說了一語後,她抬起頭看得眼前完全與岩漿世界不同的景緻,呢喃而語:“這裡...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