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母老虎還在記恨那晚水裡的事情呢……
啥叫風流成性?
這番話說得,我看你才稱得上是真正的陰陽術大師……
我特麼到這邊來至今幾日,一直忙於正事,還從未放過一槍一炮好吧。
甚至連夢中走火都不曾發生過,何來風流之說。
也就那晚在水裡救你虎命心切,啵了你一刻鐘的嘴而已。
泡在那般腥鹹冰冷的河水裡,我特麼就像在啵一條鹹魚一樣,啥舒爽滋味都沒感受到,就這還被你當慣犯逮住不放了。
小心我來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你第一個血祭長槍……
陸人傑並不知道,白日裡意外捶了他面門一拳後,白霧貌其實已經暗消了氣,並不再介懷被他啵嘴輸氣那檔事,她此刻介懷到幾乎惱羞成怒的,是龍息玉平日裡的安身之處。
“白堂主謬讚了,卑職哪有什麼才華可言,只是僥倖才得蘭玉公主賞識。”他掩藏收斂著所有心緒,裝作啥也聽不懂,只露出一臉老實人的憨笑回道。
“……”
白霧貌一看他神色,就知道這人又在裝聾作啞,就像那夜在水底。
雲川風堂主沒心思去琢磨這二人的話裡機鋒,也對陸人傑的作詩才華絲毫不敢興趣,畢竟這室內都是一幫五大三粗的武夫,他當即開口說道,
“原來如此,沒想到竟還真有陰陽術師高手在玄京周遭出沒!白堂主你意下如何?接下來的調查,該作何安排?”
眾人沒有多加插話,只是一致地,將目光瞬間集中在了白霧貌身上。
現在她是主辦官,既然又是她特意從上個案件裡徵調來的地方緝魔吏在此刻提出陰陽術師一人作案的假設,後續自該她來定奪如何偵辦。
白霧貌原地踱步著,面無表情地沉默思索片刻。
最後眼神抬起,在陸人傑和那位畫原師林潔兒身上來回跳動了兩眼,似乎是在打著這二人的算盤,接著便開口吩咐道,
“你等先回各自堂口待命,等待後續差遣,另外,請這位安國書院的林姑娘和陸人傑二人留下。”
說完,眾人幾十道目光皆有意無意地打量了陸人傑和林潔兒兩眼,便陸續離去。
即使是其餘堂主們,也沒再多問她的計劃如何。
這是斬魔司在辦理大案時的規矩,少說話,多辦事,等候上級的吩咐差遣便是,絕對不可越權多加詢問任何資訊,除非你是有了重大的發現。
“陸兄弟好好表現!”
“接下來看你們的了!”
張德帥和朱絲侯二人離開時,各自上前拍了拍陸人傑的肩膀,皆面帶微笑地小聲說了一句。
經過下午進城時,倆斬魔衛悄咪咪給他介紹了昨夜樓各種小院雅間不同的價格,甚至是服務內容後,陸人傑心頭已然清楚,這倆位正人君子必是那裡的常客,此刻便總覺得他二人的這番微笑挑眉,多少有些不正經地暗示成分。
母老虎這是要幹啥,為什麼就留下我和那發育不良的飛機場……
不會是要搞啥密室囚困,二鳳爭龍的戲碼吧……
看著先前還滿滿當當的幾十人轉眼便離開了石室,陸人傑心頭沒來由地露出了一些稀奇古怪的聯翩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