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對冷霜城出手,因為,他明白冷灩之意。
冷灩所言的劍,不止是指天之焱或是天之灩這等天之逸品,話中深意所指的更是他——名為蕭中劍之人。
明悟了天之見證的蕭中劍,才是冷灩這一生之中,所鑄就的一口真正的天之神器。
眼下,冷霜城當著面潑他的髒水,蕭中劍依然是不發一言。
冷灩於他,亦師亦愛,與她的約定,如果他能夠打破,冷霜城早就已經被碎屍萬段。
冷霜城不知其中因由,但是這不代表他不會利用這件事情來甩鍋給蕭中劍。
只是,冷霜城能騙得過冷醉,又怎麼能騙得過早就知道一切的嶽舟?
當即,嶽舟冷笑一聲:“你這話能騙得過其他人,騙得過我嗎?”
“無我無私、無念無求、捨己存道、天之見證,若是那般心性,如何練得成這天之劍式。”
“更何況,昔日發生之事,我雖不在傲峰,卻早已看得分明。”
“何必多費口舌,我有能見未來之能,今日,我已窺見你的結局,必然身死傲峰。”
話說至此,嶽舟真力一催,封住了冷霜城的口竅:“我已經不想再聽你廢話了,閉嘴,然後去死吧!”
話落,天人之憫猛然斬下。
“嗚嗚嗚……”口竅被封,冷霜城不斷掙扎,卻是難以開口說話。
“前輩住手!”便是此時,卻見一道劍光驀然而來,截住落下的天人之憫。
“你要保他?”嶽舟看著蕭中劍,冷聲問道。
心中卻是暗道,蕭中劍口稱前輩,看來對他這個冷灩故友的身份,已經沒有懷疑了。
蕭中劍搖搖頭:“前輩或許不知,冷灩前輩臨終之言,她所鑄之劍,不可沾染冷家之血。前輩既是冷灩前輩故友,還請遵從冷灩前輩的遺願。”
嶽舟冷笑一聲:“昔日我若是不聽她的,早早打死冷霜城,哪至於到如今?”
只是,話雖然是這麼說,嶽舟還是又嘆了口氣,似乎真有此事一般,表情唏噓,放下天人之憫:“罷了,既然是她的遺願,那便依她之言吧。”
話落,嶽舟凝指運氣,化出一道細長刀刃:“但是,無論如何,冷霜城今日命數該絕。”
刀落之刻,卻見遠處雪地之中,一抹刀光閃爍。
一口閃爍著湛藍色的霜冷之刀,幻出一道迷濛藍光,飛射向嶽舟面門。
“鐺!”嶽舟指尖氣刃一斬,將那口散著寒氣的藍霜之刀擊回。
“喝!飛霜天醉式!”又聽一聲喝,遠處來人重新接住霜刀,身影極速突來。
破空一刀,淡藍幽芒若水流飛洩,瞬息之間鋪開遍地,帶著霜寒之氣,朝嶽舟撲殺過來。
對此,嶽舟單指一彈,登時一道微弱流光迸射而出,直接擊中了那片淡藍幽芒。
“鏘”的一聲,幽藍刀光被破了個乾乾淨淨,出刀之人也是步伐一頓,持刀之手略微抖動。
眼中充滿驚駭之色,他還從來沒有遇見過力量這麼強大的對手。
而且,看起來對方的樣子,明顯只是隨手而為。
那麼他的真正實力,到底該有多強?!
心中雖然驚駭,然而這突來的少年,卻也沒有止步。
縱然明知道,對方是自己難以企及的高手,少年的步伐,依然堅定不移,繼續朝著嶽舟衝去。
“天蕩醉月式!”少年人刀合一,卻是瞬息之間,宛如一輪明月墜地,極富有詩情畫意。
刀光如月,更是溫柔如水,眨眼之間,已經突進到了嶽舟的身前。
“是冷醉!前輩手下留情!”此時,卻聽旁觀的蕭中劍一聲呼喝。
突進之人,正是嶽舟先前途徑冷霜寒舍之時,好心跟上來提醒的少年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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