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除了遠大理想,還要為自己活著,謝傅就是她為自己活著最大的樂趣。
在權利鬥爭中,謝傅可以是她的敵人,在酒宴之上謝傅可以是他的知己,有著相同志趣,在獨處的房間裡,她又可以是謝傅的紅顏,聆聽著他的酸甜苦辣喜怒哀樂,在床榻上,她又可以當他一夜的妻子,她也可以真真正正做一回女人……
她與謝傅這盤棋恐怕要對弈一輩子,直到某一天有一人先行離去,這盤棋也無疾而終。
如果夫妻關係是一盤固式棋局,她與謝傅就是另外一盤棋局,這盤棋局有什麼變化,她也不知道,根本沒有可以學習的例子,他們兩個就是首創者。
想得深時,她甚至異想天開,想創造一種關係。
夫妻關係是從無到無,君臣關係也是從無到無,那她就來當這種關係的開創者。
什麼關係呢,她也有點朦朧。
甚至她花費心思,從平生所學所知中搜尋……
西錘有個女兒國,女尊男卑,女王會從周邊附屬部落尋找一名最好的男人,一旦被挑中,男人所屬的部落就會被冠冕榮譽……
在北狄有的地方是一妻多夫,男人是勞力……
她搜尋了很多例子,就是沒有找到她與謝傅的這種關係。
謝傅是王,她也是王,只能並而不能屬。
或許只能從老虎這種物種找到一點相似,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雄一雌。
但老虎又是禽獸,所有都是發乎本能,冷酷無情,過了某個階段,也會廝殺。
人就複雜多了。
蘇淺淺靠近唸了出來:“迄今為止,你有多少個情人?”
謝傅問道:“這個問題不是抽過嗎?”
王玉渦解釋:“又沒說不能重複,你回答就是,答不出口可是要罰。”她還以為是什麼刁鑽的問題,把她嚇了一跳。
謝傅心中開始默數起來:“他走出家門最先遇到初月,後來又遇仙庭,來蘇州又遇鶴情,蘭寧……”
突然問道:“妻子算不算?”
王玉渦說道:“跟你有一腿的都算。”這有一腿自然說的是腿合腿。
謝傅繼續默數起來,越數越是心驚,甚至抗拒去清楚真正數目,笑了一笑。
王玉渦督促:“說啊。”
謝傅笑道:“可以不回答是吧?”
陳玲瓏還天真的以為謝傅這個時候還在保護著她,不讓她暴露出來。
王玉渦疑惑:“這也算是你的難言之隱?”
謝傅不多做解釋:“既然答不出來,我就認罰。”
王玉渦笑道:“你是想先試試水吧。”
謝傅直接從另一箋筒抽出一支箋令來。
在他手離開箋筒的時候,明顯能感覺到三女有點緊張,搞得謝傅自己也有點緊張,真擔心她們在裡面埋下大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