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錢大娘子舉辦的這馬球會,
雖然也是比賽,但更多的只是各家透過展現小輩,從而加強交流。
所以,除了那些為了頭彩來的隊伍,大多隊伍都是比較隨意,兄妹、姐弟組隊的很常見,夫妻檔也不少。
錢風這一句話直接就得罪了在場的所有隊伍裡有女子的,你瞧不起女子就算了,怎麼還扯上勾欄小姐了?
「啪——」一聲清脆的把掌聲響徹全場:「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蠢貨,滾回家面壁去,這馬球賽你也不用上去丟人現眼了,等回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完邊上走出兩個有些軍漢氣質的護衛將錢風帶了下去。
「二舅!您什麼時候過來的?」蕭凡看到錢遠山,欣喜的迎上去道。
「我剛到沒多久,剛剛在那邊看馬呢,要不是有機靈點的一早就去通知我,我還不知道這個丟人現眼的玩意能惹出什麼事來呢。」錢遠山看了一眼趙盼兒,對著蕭凡高興道:「這就是我那外甥媳婦?」
「正是,她叫趙盼兒,」接著便又向趙盼兒介紹道:「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從小就疼我的二舅。」
「二舅好!」趙盼兒問好道。
「哎!好!」錢遠山高興道,接著又狐疑的看向蕭凡:「你小子會念我的好?怕不是光記得我怎麼揍你的了吧?」
「怎麼會,二舅您那都是為了我好,我又怎麼會記恨您呢?」
「好了不說這些了,」錢遠山皺著眉,看著邊上的錢浪道:「怎麼?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放不下?不回去看看?」
「六哥,我......」錢浪看著眼前這個大房排行第六的族兄,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對你父親的死很愧疚,但你娘還是很想念你的,如今你也娶親了,總要帶回去讓她看一眼不是?」錢遠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見錢浪點了點頭,錢遠山也不再多說,而是又問向蕭凡:「對了,你娘呢?她人在哪?」
「娘帶著弟弟妹妹們去找孫大娘子去了。」
「那行,有段日子沒見到你娘了,我先去找她,一會兒期待你們表現。」說完便一路小跑,奔向場邊的看臺。
與此同時,錢氏正和一個年齡相仿的婦人坐在一起喝茶。
「清韻,你也知道我家凡兒現在浪子回頭,現在詩詞歌賦,樣樣精通了?」錢氏一臉欣喜的看著邊上的孫清韻孫大娘子。
孫大娘子一頭霧水的看著錢氏,什麼我就知道?我知道什麼了?
直到看見錢氏滿臉笑容一臉希冀的看著自己,透過自己對這個好姐妹多年的瞭解,她算是明白了,這是等著自己問呢。
「哦?凡哥兒他浪子回頭了?那他現在怎麼樣了?」孫大娘子不情不願的問道。
「這你可問對人了,我跟你說啊,」錢氏咧著嘴笑道:「我們家凡兒這回算是因禍得福,不但收心不再去青樓,而且現在那叫文采斐然啊,之前傳開的那篇《愛蓮說》你聽過沒有?」
「什麼《愛蓮說》?」孫大娘子還真不知道。
「娘,就是前段時間從杭州那邊傳來的一篇文章,我們書院的夫子都推崇備至呢。」邊上孫大娘子的二兒子丁遠興奮道:「裡面有一句話寫的特別好,「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原來這篇文章竟是蕭二哥寫的?」
孫大娘子一聽,直接狠狠的瞪了丁遠一眼:你這是在給對手捧場還是給你老孃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