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50個字以內,解釋給劉新。
上至廣義相對論,下至俄羅斯小學微積分。
當然,基於劉新的知識結構,這類解釋總是要忽略一些嚴謹性,用一些接地氣的比喻。
比如拓撲材料,翻譯給劉新的話,就只能粗暴地成為“耐艹材料”了。
所謂耐艹材料,就是你不管怎麼扭曲它,撕扯它,凍它燙它電擊它,它的性質都能完美如初,沒有一絲改變。
理論上,甚至你可以將它的原子排成一條一維直線,它的本質卻可以依舊與最初無二。
可以說是一種量子味兒很濃的宏觀展現了。
前沿就是這樣,本來已經是材料學、物理、化學的多人運動了,然而精細到拓撲材料這裡,就連量子物理也興致勃勃參與了進來。
……
霧山腳下的停車場,當李崢停穩車子的時候,已是大汗淋漓。
並不是開車累,而是聊的爽。
果然,學習才是最極致的享受。
與學院裡的人一起研究固然開心,但那個節奏還是太老年了,哪有跟靜靜碰撞香啊。
同樣,林逾靜也重新體會到了高中時薄汗透輕衫的窒息感。
大學之所以平淡而無聊……
原來只是因為渣味兒不夠!
“果然啊……我們搞錯了。”李崢關上發動機,振振點頭,“男女朋友那一套去死吧……學習,我果然還是隻想和你一起學習。”
“唔!”林逾靜壞到了失語狀態,“別停,該說石墨烯超導了。”
聽到石墨烯這個詞,李崢眉頭一皺。
“哦哈!”林逾靜卻是眉色一揚,“袁園第二?”
“閉嘴……”
“哈哈哈哈!”林逾靜捂嘴狂笑,“袁園二世,袁園接班人,純國產袁園……”
“好玩麼?”
“特別好玩。”
沒辦法……
說到物理學中的,凝聚態中的,拓撲材料中的,超導拓撲材料中的,石墨烯。
就繞不開袁園這位少年天才。
相對於李崢,他更加根正苗紅,出身於科大少年班,成名於加州伯克利。
當李崢橫空出世的時候,媒體很自然地會拿他對飆22歲即登上《Nature》的袁園。
李崢本人當然也很尊重他,只是一天到晚被稱為XX第二就會很吐。
非說的話,他寧願被叫李毅二世。
不虧,而且隱隱顯露出一股霸氣。
二人就這麼一面聊著石墨烯,一面揹包登山。
這對旁邊本來齊齊整整出行、快快樂樂出行的三口之家們,無疑又是一次心情上的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