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學習快樂啊!
去你孃的感情,今後我們只聊學習。
李崢這可就來興致了:“你學到什麼程度了?”
“普通的研究生狀態吧。”
李崢聞言大笑:“啊哈,這你就不行了,我起碼是優秀的研究生。”
“我是自謙。”
“學習上不存在自謙,你就是不自信。”
“掉頭!取卷子去!”
“別急。”李崢呵呵一笑,“帶了,我出去過夜,卷子能不帶麼?”
“就知道!”
“鬥題還是晚點再說吧,”李崢又問道,“學下來以後,我對前沿科學有了新的理解。”
“!!!”林逾靜好像被戳中了一樣,瞬間滿面光彩地比劃起來。
“就是這樣,上大學之前,我一直以為越到前沿,隨著專業的細分,各個領域的距離會越來越遠。”
“誰知道恰恰相反。”
“前沿科學的部分恰恰是各個學科重新交匯的路口。”
“之前粗分的物理、化學、生物,反而在每個領域都重新組合起來。”
“比如你剛剛搞的電鏡,就是物理學家發明的用於生物研究的裝置,結果化學竟然也很好用。”
“凝聚態也是,有大量的化學和材料學內容。”
“就感覺是各個領域的精英,走到無路可走,突然開始互相串門了。”
“100%同感。”李崢也振奮道,“凝聚態我本來以為是個多難的東西,結果學的時候我莫名其妙的順利,現在想想就是學科大雜燴啊。”
事實上,凝聚態的具體內容並沒有它的名字本身這麼高大上。
大約相當於“固體物理+材料學+物理化學+化學物理”。
本質上還是研究物質結構與性質。
落實到應用上主要還是集中在材料方面。
也許只是為了與那幾個看上去很土的專業進行區分,才取了這麼個高大帥氣有物理味兒的名字。
客觀上來說,全世界搞物理的人,70%都在搞凝聚態。
原因無它,這個有應用價值,好拿經費也容易出成果。
同時,這個看上去“髒髒的”專業,最終也成為了大多數“志在統一場論的物理天才”的最終歸宿。
李崢和林逾靜則相對更單純一些,理論物理固然是聖盃,但他們也沒有過於執迷,何況這種事執迷了也沒有用。
不知不覺,他們也都成為了“撒大網型選手”。
這一路的氛圍也從“感情磨合”瞬間過渡到“學習探討”。
談起凝聚態,這就很快扯到其中最熱門的“拓撲材料”方面了。
如果凝聚態的概念常人還能勉強理解,那理解拓撲幾乎是不可能了,它本身就是艱澀的高等數學概念。
但身為堅持“費曼學習法”的李崢,他對自己的要求是很高的。
對他來說,吃透一個概念的終極標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