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的三君王之一詭淵君王————維多利伽。
她知道這個人,卻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是她,這個女人的名字向來與路西法密不可分,但是整個大陸上,沒有幾個人提起她有什麼讚譽之詞,就連她自己在當時有老師提起這位詭淵君王,都覺得這個女人是個瘋子,當時還是艾西的維多利伽雖然自己覺得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捫心自問,她也不會做到那種喪心病狂的地步。
想到這裡,維多利伽一時覺得有點說不上該有什麼心情,覺得有點難以言喻。
“怎麼了,接受不了嗎?”
怪不得艾弗維那三個還有奧利弗看見她的時候,像是吃了屎的表情。維多利伽腦仁子有點疼,這都是些什麼事啊,“可是,她不是死了嗎?”
“沒有,我就知道利伽是不會丟下我的。”路西法把頭埋在她的肩膀間,“所以一直都在等你。”雖然差一點就放棄,但是也是差一點不是嗎,所以他心安理得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
“她很喜歡你嗎?”她覺得她不是這樣的人。
“當然了,我和你自幼相知。”路西法說著謊話也不覺得臉紅,“我自小就認定了你,而你也是非我不可,然後我們就訂婚了,算起來你還是我的未婚妻呢,後來你和家裡撕破了臉,我就放棄了繼承家裡的爵位,帶著你去了聖殿,利伽,你當時說過,你會愛我一輩子,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可是後來,你還是走了,利伽,你知道我當時有多絕望嗎。”維多利伽聽見這般肉麻的話,表情有點扭曲,用手指了指自己。
“你的未婚妻不是莉蒂西亞嗎?”她是失憶了,可不代表她是傻了,“大陸上幾個人不知道你當初和莉蒂西亞訂婚了,而且和你青梅竹馬的不也是她嗎?”
她沒看見路西法那一瞬間是有點尷尬的,他咳嗽了一聲,“那些都是外面傳的謠言而已,你也應該知道,你是莉蒂西亞他們家的養女,我怎麼不和你是青梅竹馬了。”
維多利伽也沒說話,看不出來她是信了還是沒信,她只是問:“既然我們兩情相悅,那為什麼我會出現在希德赫裡,為什麼所有人都說我死了,還有你為什麼要關著我?”
“你不信我?”他口氣平淡,說不上是生氣了還是怎麼了。
信他?那好歹也找一個比較好的理由吧,就這理由她也說服不了自己信他。
維多利伽的直覺告訴她,路西法是不會讓她想起來以前的事的,甚至可能不會治好她的眼睛。
“我自然是相信你的,但是我既然什麼都看不到,也跑不了,你又何必多此一舉把我關在這裡。”她低眉順眼,拽了拽他的袖子。
路西法抽出自己的袖子,冷笑了一聲,“所以,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說的話。”
“沒有,我只是不大能接受我是你說的那個維多利伽。”利伽從以前聽人說起時,就對這個人沒多大的好感,甚至覺得那就是一個瘋子,但是現在卻說那是自己,這就很讓人難以接受,“但是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是信你的。所以,你不要關著我,你平日裡不在我會很無聊,而且如果我餓了渴了,你又不在我怎麼辦啊?”她縮排他的懷裡,用臉蹭了蹭著他的胸膛,聲音又嬌又軟。
路西法渾身一僵,按住了她的頭,他倒是沒想這麼深,以前利伽睡眠不好,感覺成天都渾渾噩噩,半夢半醒的,胃口也不大好,倒是沒有說過主動去找吃的,“那利伽想怎麼辦?”
“你把我帶在你的身邊不就好了嗎?”維多利伽順杆爬,眼睛亮閃閃的,“我保證我一直在你的視線之內,這樣你就不怕我跑了。”
那人沒有說話,目光幽深,他似乎是在考量,但是不得不說這句話確實是取悅到他了,維多利伽看見他嘴角含笑,雖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卻足以讓維多利伽鬆了一口氣。
“這樣啊,利伽這麼喜歡我嗎,要時時刻刻跟著我。”他繞著她的髮絲,“那你就跟著我吧。”
這麼容易?她還以為他不會答應呢。
“咳咳。”有個人出現的突然,他沒有站的太近,“能不能收斂著點,這大白天的。”維多利伽倒是沒有多少不好意思,她往那邊瞟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鬆開他的路西法。
西爾維斯特直接走了進來,看見坐在床邊的維多利伽,正如路西法說的,她的眼神茫然又無光,比起幾年前,她的五官變得越來越豔麗,按理說她長得不是路西法喜歡的那種清純的型別,但是怎麼的就看對了眼呢,眉眼間的那團尖銳的戾氣倒是少了許多,笑容越發的乾淨,“這位是?”
“你不需要管他是誰。”
“嘖,你這人怎麼這樣啊,我和利伽的關係那麼好。”西爾維斯特見他護的緊,指了指外面,“他們鬧得慌,你也不出去看看嗎?我進來的時候,可是聽見歐佳聲嘶力竭的想要見你。”
“怎麼了?”他隱隱約約是聽見了一些吵鬧聲。
西爾維斯特眼球轉了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目光還不住地往維多利伽身上飄,“歐佳啊,她說,她懷孕了,說不定未來會是我們聖路黎的王儲呢。”
維多利伽笑容一僵,卻裝作什麼也沒聽見,盤著腿坐在床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勾著腳上的鈴鐺,她身份尷尬,當然不可能拽著他的衣領問他怎麼回事了,但心裡卻是很不舒服。
“不是我的。”他解釋道,“我都沒碰過她,自然不可能是我的。利伽,你信我好不好?”
維多利伽抿著唇,“你不騙我?”
“不騙你。”
“等等!不是你的?那是誰的?”路西法做過的事從不會不承認,但是這孩子又是哪裡來的?西爾維斯特覺得自己的智商應該是不夠用了,他看著也不像是能和別人分享的人啊。
“我哪裡知道是誰,我既然把她交給別人,自然是不會再管的,誰知道她懷的是哪個巡邏侍衛的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