駙馬都尉被公主突如其來,問的這些個沒頭沒腦的問題給繞暈了,想來她還是心裡面記掛擔憂自己啊!
緊緊擁抱著懷中的美人:“你且安心,我這身子並沒感到有什麼特別的疼痛,只是昨個夜裡偶覺呼吸困難,怕是夜裡被你抱的緊了。”還好,還好,得知柳郎身子未有異常朝門口喊話:“阿析,快進來。給駙馬都尉再仔細切脈,瞧瞧身體是否完全康復了?”
“是。”
檀嶽安三指搭在駙馬都尉的手腕上,沒半晌功夫:“駙馬都慰並無異樣,身體康健。”
駙馬都尉糊塗問道:“這是怎麼了啊?瞧你那驚慌失措的樣子。倒不如讓嶽安也給你看看,他說沒事,才能讓我安心啊!”
公主默默的替他繫上衣帶:“別亂動,你身體康健啊便是好的,還不快把衣袍穿好別又著涼害了病去。我送阿析出門。”
仔細囑咐完,她與檀嶽安步出寢殿,小聲言語:“阿析!柳郎他身體真的沒問題嗎?昨夜他說有些呼吸困難,我心惶惶,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將要發生。那你可看到駙馬都尉的手腕間,是否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檀嶽安仔細回想:“沒有啊!體脈正常。”
“哦!正常便好。那許是我多心了?也罷,先回去歇息吧。”
一度懷疑自己可能是心驚眼花,看錯了也就沒放在心上。
今日夜裡與柳郎同榻而眠,乘寒夜雪光,凝望著身旁熟睡的駙馬都慰,內心不勝歡喜。此來正看得入神,熟睡中的他輕微掙扎,定是做了什麼夢吧,猛然間又覺察出他頸間好似有什麼光亮閃爍,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伸出手摸向那閃光的地方,只剛一觸到那絲線,手指竟被割開了條口子,傷口外翻刺痛難忍,並且流血不止,疼痛難忍,冷汗打溼了前額,臉頰和胸背,這感覺甚為不好讓她膽戰心驚。想來那細絲堅韌無比優勝刀刃一般,摸了摸瓔珞:“冷香快去看看,到底是何物敢糾纏駙馬都尉?”
而自己捧著流血的手躡手躡腳的出了寢室。輕煙環繞臥榻四周,也隨她出了寢室。
冷香先拿出桃枝輕輕拍打她的手指,又滴了枚太清漱魂桃的汁液,漸漸的血是止住了,可傷口已然潰爛不堪,聞上去鹹溼腐臭,其中還夾雜有些許黑絲纏動,傷口怎麼樣都不癒合,只好用帕子先包裹著:“ 你且快說看到什麼了?”
冷香不疾不徐的說:“那是頭髮。”
她急切追問:“頭髮?你說纏繞在柳郎勁腕間的是頭髮?可那普通的頭髮能把我手傷成這樣?那為什麼阿析卻看不見哩?”
冷香又言:“那是咒,嶽安他肉胎凡體自然是看不見的。”
她再問冷香:“咒?什麼咒?哪來的咒?如何破得?”
冷香回:“這…我不知,不過暫時不會危及駙馬都尉的性命。”
“什麼叫暫時不會?那就是說以後會了?不行,我得想個法子把這咒給破了。也罷,你先回去。”
她只披著件夾袍,一個人在偏室獨坐,直到天青大亮,雖然想不出解咒之法,但她想到了一個人。
噔噔噔,跑出了門:“靈仙兒,今天駙馬休沐,我勸他陪著母親去東市逛逛,順便給我買點小玩意兒。得了空你讓蘇玠和阿析來偏室,我有重要的事情吩咐他們去做 。”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