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殷絕,你在搞什麼,不是說昨晚就會過來的嗎?你把我命令當什麼了?”一大清早,司徒殷絕就接到電話的炮轟。
“抱歉啊,中途臨時發生了點事,處理好我就會過去的”,司徒殷絕揉揉鼻樑骨,昨晚一夜未眠讓他眼睛疲憊。
“有什麼事情比組織的任務更重要?”
“喂,你很過分哎,當初是誰說好的,這件事結束就讓我好好休息一陣的?”司徒殷絕不涼不冷的說:“就算我不過去,也還是會有人接替我任務的”。
“我以上司的命令警告你,不要再和墨寧溪糾纏不清,你要是曝露了自己的身份,就算你是我一手栽培出來的,我也都會按照組織的方法來懲處你!”
冥寂“啪”的掛了電話。
究竟為何這件事讓他這麼著急,就因為自己動了情?
司徒殷絕深思的挑眉,完全沒注意到墨寧溪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門口。
“你有事要急著回美國嗎?”墨寧溪難得見他這麼一副沉思的模樣,剛才那通電話究竟是誰打來的,他說的“這件事”是什麼事?
“你什麼時候來的?”司徒殷絕突然站起來,戒備之色一閃而過,幸好他剛才沒說什麼不該說的出來。
“剛才你打電話的時候”,墨寧溪指了指他的手機,她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昨晚哭的時間不短,“要是不方便的話我就出去了”。
“沒有”,司徒殷絕伸出手,力道和以前不一樣,沒有點到即止,而是更加使力將她拉進自己的懷裡,墨寧溪的頭剛動就被他按住,“就只此這一次,讓你在我懷裡避難”。
“殷絕…”,墨寧溪眼眶震動的模糊。
“我知道你昨晚一整夜都沒睡,都暻秀已經去籌錢了,別擔心,現在就睡一小會兒,你是個女人,這個時候怕的話就在我懷裡躲躲,不要勉強自己”,司徒殷絕撫摸著她頭上的秀髮,低低的聲音只有她能聽見。
“我真的很怕……”,為什麼這個男人總能看出她的脆弱,墨寧溪哽咽的埋在他胸口,不願抬頭,昨晚她一個人一直在害怕,她多麼希望有個懷抱能夠幫她驅散害怕,可是沒有,亦凡不在了,她沒有依靠,所以她鬼使神差的在早上就來到了他的房間。
“睡吧,我向你承諾,一定會把澈兒救出來的”。
“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能保護你的男人”。
“謝謝”,墨寧溪滿足的勾出溼潤的笑容,在他懷裡,疲倦的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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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將後車廂關上,都暻秀回神冷盯著司徒殷絕,“錢已經全部放進去了,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寧溪,要是她有什麼萬一,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
“澈兒我也會帶回來的”,司徒殷絕只淡淡的說了一句話便走進後座裡。
“不用擔心,我相信他”,墨寧溪衝都暻秀笑了笑,親自開車離去。
司徒殷絕自上車後就躺在後排的座椅下,起初還好,後來進了銘山,顛簸的十分厲害。
“對不起,辛苦你了”,墨寧溪內疚的說完見後面半天也沒反應,疑惑的回過頭低頭一看,哭笑不得,原來他把毛墊拿下來躺著舒服的睡著了。
看來他昨晚也沒睡好,墨寧溪平穩的開了一陣,歹徒又打電話過來,讓她沿著路直接往裡面開,一直到一棵足夠兩個人懷抱的大樹下停車,然後讓她帶著錢一直往右邊走。
墨寧溪在半個小時候依言到達那裡,從銘山到達歹徒說的地點真的只要四十分鐘左右,按自訝異於司徒殷絕的推斷——車程果然在一個小時之內。
“看來歹徒就在這附近”,墨寧溪開啟車燈,四周一片漆黑,不時還有蟲子傳來,有點害怕,幸好司徒殷絕也跟著來了,“右邊好像沒有路”。
“不要跟我說話,歹徒肯定從進山就掌握了你的行蹤”,司徒殷絕也醒了過來,“你按照他的吩咐帶錢往右邊去,走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