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
這時,劉主薄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不過他是雙膝跪地,後背冷汗直冒,心中大呼:“完了。”
雖然不知道這人口中說的王爺是哪位王爺,但不管是哪位,也不是他這小縣城的主薄能夠惹得起的。
高平呆呆的看著旁邊的“莫成”,臉上泛著震驚。
“孫孟,帶著這位少年去他村,給本王把看到過當初真相的人證叫來,本王要好好的主持一下公道。”陳墨指著高平,道。
“諾。”
……
這邊,縣衙後院。
和縣令剛躺下沒多久,睏意還不是很深,外面傳來一陣譁然。
被攪了睡意,和縣令心下不喜,他雖然將手中的權利下放了,但並不代表他自此在這濟陰縣就成了擺設,不由皺起了眉頭,道:“這劉來再搞什麼,福生,去看看外面發生了何事?”
侯在外面的師爺聽到這話,走出後院。
不多時,師爺就回來了,直接闖進了和縣令的房間,神色慌張的關上門,又用門閂頂死。
見狀,和縣令問道:“何事這般慌張。”
“老爺不好了,好多士兵闖進了衙門,前堂已經被圍了,這些士兵個個身著甲冑,聽說那位擊鼓鳴冤的,還是位王爺。”師爺說道。
“啊?”
和縣令神色大變,蹭的一下就從床上爬了起來穿好鞋子,忙問道:“甲士、王爺?哪位王爺?”
這河西之地,倒是有幾位縣王,可離濟陰縣都還遠著。
如今這時局,他們敢帶兵亂竄?
師爺答道:“不知,但那位王爺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和縣令心裡咯噔了一下,喃喃自語道:“不會這麼倒黴吧。”
雖然和縣令已經擺爛了,但心中還是存著一份僥倖的,覺得陳墨不會對他清算,那麼這濟陰縣縣令,他還是可以繼續當。
可若是這年輕的王爺是魏王,那一切都完了,最後的僥倖也沒有了。
“慌什麼,出去看看。”和縣令壯著膽子道,衙門都被圍了,躲在這裡也沒用。
而結果也和他猜想的一樣,那位王爺,就是魏王陳墨。
隨著人證被帶來,有陳墨主持公道,人證得知陳墨的身份後,自然也就不怕了劉大的淫威,說出了劉大的惡行。
劉大自知難逃一死,想著劉主薄平日裡沒少在他這裡敲竹槓,臨死前也瘋狂攀咬起了劉主薄,說起了劉主薄的種種惡行,也是該殺之人。
然後是和縣令,經過調查,和縣令並沒有參與劉主薄、劉大的惡事,也沒有接受兩人的賄賂。
但並不代表他是無罪的。
作為一縣的主官,且又不是傀儡,這種不管事,怎能不是另一種縱容與犯罪。
另外,作為一縣的父母官,這個縣出了事,和縣令是第一責任人。
而且劉大、劉主薄犯的又不是高平一家這一件事。
和縣令敢保證,對於這些事,他一點都不知情?
另外,透過對和縣令更深入的調查,在和縣令之前管事的時候,也進行了貪汙,只是沒有大貪特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