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張紹還吐了口唾沫,對外面吼道:“人呢,死哪去了,給老爺我盛完蜜水來。”
管家被張紹罵的頭都不敢抬,正要告退的時候。
一名小廝慌慌張張跑了進來:“老爺,不好了,出事了。”
進來書房後,小廝一把跪在了張紹的面前,慌張道:“老爺,不好了,外面一群丘八把府上給圍了,進來就是一通打砸.”
“什麼?”張紹聞言臉色一變,忙道:“可是前幾天蕭靖帶來的陳軍?”
“正是。”
所謂戰時,講得就是一個快字。
從張家被抄家,到張紹被押到行刑臺問斬,半天都沒有過去。
看著一路走到自己身後的劊子手,張紹意識到對方這是來真的了,頓時給嚇壞了,忙道:“我有太祖皇帝賞賜的免死金牌,可免一死,你們不能殺我。”
負責行刑的將領,還不是蕭靖,只是陳軍中的一個千夫長,沒有什麼文化,是個粗鄙之人,此刻卻玩味道:“免死金牌?拿出來瞧瞧,若是真的,便放了你。”
張紹:“……”
當時抄家的人,他都還沒怎麼反應過來,就被衝進來的甲士給制服了,等被抄完家後,他便被押到了這裡,連審都沒有審,他上哪去拿免死金牌。
見張紹啞住了,那千夫長笑道:“都死頭臨頭了,還敢誆騙俺。
來人,行刑。”
與張家同樣下場的,還有嚴、高兩家。
等張、嚴、高三家“倒臺”的訊息傳出後,當初那些跟隨在三家後面,要為自己爭取利益計程車族鄉紳,頓時一鬨而散,土崩瓦解,紛紛找到蕭靖,表示自己願意配合。
……
一月二十六日。
河西之地的望安縣。
衙門裡。
陳墨拿著硃筆,在輿圖上畫著圈圈,每畫一個圈圈,便說明這被圈的地方,就是自己的實際控制區了。
“果然兵鋒開路,比什麼都快。現在解決了,也省得後面在背後捅我一刀。”
陳墨在輿圖上畫出兩條路線。
左邊的路線是去往天川的。
原本天川才是京師的,只是當時被徐國忠遷都去了洛南。
“你畫出天川的路線幹嘛?”夏芷凝疑惑道。
“我在想蘆盛兵敗後的逃亡路線。當初徐國忠面對著淮王他們的勤王大軍,都能帶著天子跑到洛南去,那麼蘆盛也不是沒有可能又帶著天子跑回天川去,我在想要不要先在此地設下一支伏兵,以做後用。”陳墨道。
“都還沒打到洛南呢,你就想著蘆盛兵敗之後的事,萬一”說到這,夏芷凝頓時閉上了嘴巴,現在說這個,屬實有些不吉利。
“統戰者,每前進一步,就得提前想好後面的幾步、幾十步。”
說著,見旁邊沒有其他人,陳墨摟住了夏芷凝的纖腰,笑道:“這幾天,沒見你修煉過,這麼想要孩子啊?”
夏芷凝臉瞬間紅了,一把將陳墨推開,嘴硬道:“誰說我沒修煉了,只是你沒看到罷了。”
陳墨笑著看向她,道:“要不然我們兩先出去開個小差?”
“要死啊你。”夏芷凝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氣得她冷著臉拍打了陳墨一下。
“老夫老妻的,還這麼不好意思。”陳墨說著,沒有再亂動了,因為他已經聽到了外面響起的腳步聲。
進來的是月如煙:“蕭吳兩位家主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