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唐佑當年敗在杜子平手下,連唐靂賜下的寶物都耗費掉了,當即惹得唐靂大怒,險些要把唐佑的預備掌門給廢了。因此這唐佑對杜子平那是恨之入骨。
杜子平只是冷冷地瞧了唐佑一眼,又對唐飛說道:“瓊娘呢?”
唐佑見了,怒火更熾,這時反而哈哈笑道:“瓊娘早就成了我的爐鼎,任我採補,你來得正好,要不要一會兒見識一下我們的活春宮啊。”
杜子平怒道:“無恥之尤!”這時地面飛起一道人影,倏地向唐飛擊去。哪知唐飛身上升起一層霞光,這道人影正擊在那霞光之上,轟的一聲,那條人影晃了兩晃,便倒退而去。
這道人影現出身來,正是杜子平。原來他施展控影術,與分身一起混入這雲海門當中。這時卻打著擒賊先擒王的主意,想搶先一步制住唐飛,交換瓊娘下山,哪知對方還有這樣一手神通。
唐飛一見杜子平,心中也是吃了一驚,暗道:“這兩個杜子平除了修為不一,其它居然毫無二致。”
但他卻冷笑道:“杜子平我早料到你不會這般輕易就擒,你以為這裡已經出了這護山大陣嗎?”
杜子平深吸一口氣,知道這次須得進行一場苦戰。他一捏法訣,背後飛出一團血霧,化為一百零八隻血獸,在空中一轉,盡數化為杜子平的模樣。
雲海門眾人一怔之下,杜子卻趁機將那具分身收起。這一百零八隻血獸所化的杜子平瞬間又化為一百零八團血霧,每一團血霧都有一百零八隻血獸,這正是天罡地煞血獸變的第七變。
杜子平修為到了元嬰後期之後,這天罡地煞血獸變便進階到第七變。這七變就是這一百零八隻血獸可以任意變化,甚至可以做為修士的分身而飛遁萬里,只是它這具分身並無靈智。
饒是如此,到了這一步,要追擊敵人,那是不死不回,極是了得。杜子平這麼多年來,已將這第七變修為純熟無比,其中元嬰後期的血獸居然達一十八頭,元嬰中期的血獸二十四頭,元嬰初期的血獸達三十六頭,餘下三十頭也都是金丹後期。
雖然這些血獸單打獨鬥,多數比不了同階修士,但象五爪金龍、大鵬、通冥黑虎、雪鳳、畢方等卻在同階修士之上,當然較唐飛等頂尖的修士仍有差距,但這一百零八頭血獸一出,有兩個元嬰初期的修士,瞬間便被吸乾了全身精血,連元嬰都沒有逃出。
唐飛當時未來得及護住這兩個修士,如今見了,又驚又怒,一捏法訣,只見憑空一聲巨震,空中出現七彩霞光,瞬間籠罩了整個雲海門,與杜子平想象不一樣的是,唐飛等雲海門的弟子也被籠罩其中。
杜子平大笑,說道:“我固然沒有離開這護山大陣,只是這大陣的威力也不會象之前那般強大了。”
他在陣法之道侵淫已久,一眼便瞧出,這護山大陣雖然威力極大,但在最核心的地方卻是減弱了許多,這是因為此陣最核心之處正是雲海門的宗門。
唐飛冷笑道:“即便如此,斬殺你也不在話下。”
這時,只見這漫天的霞光匯聚成十二個頂天立地的巨人。這十二個巨人,或頭上長角,或三頭六臂,或背生雙翅,或青面獠牙,形態各異,神通也是不一,有的口噴可焚盡萬物的烈焰,有的翅扇可撕碎一切的颶風,有的卻是發出無邊無際的利刃,有的揚起漫天毒砂。片刻之間,杜子平這一百零八頭血獸便落了下風。
唐飛冷笑道:“自從數萬年前,本門接連經歷了天龍逸士與三絕真人的襲擊,早已經將護山大陣精益求精,便是當年的天龍逸士與三絕真人聯手,再來到本門,也定斬不饒。”
杜子平道:“那叫讓咱們較量一下,看看是你們雲海門的陣法厲害,還是我的神通強橫。”
他手一伸,一隻小幡飛出,在空中一晃,頓時化為數十丈大小。幡面血氣升騰,飛出五顆血色骷髏頭來,這五顆血骷髏射出無數道血芒,都落在那十二個巨人身上,激起一片片血霧,那十二個巨人雖然依然無損,但明顯攻擊的力度減弱,一百零八頭血獸又將頹勢扳了回來。
唐飛臉色微變,低聲道:“這是赤血幡?”
杜子平那赤血攝魂幡與三絕真人的赤血幡合二為一後,一舉進階靈寶,威力大漲,但即便如此,那赤血幡與天罡地煞血獸變聯手,與雲海門的護山大陣也只是鬥個不分上下。
唐飛臉色終於和緩下來,雖然現在難分勝負,但杜子平是依靠法力,而云海門的護山大陣卻是靠玉晶,這般鬥下去,自然是杜子平有敗無勝。
杜子平喝道:“疾!”只見他頭頂又飛出一團血紅色的火焰,化為九條火龍,在空中一繞,居然將這十二頭巨人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