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道:“這算得了什麼,元嬰期修士各自都有不可思議的神通。你以後見得多了,便不以為奇了。”
他不等繆清妍再說什麼,接著說道:“這穆國師殘魂回去,只怕過不了多久,這裡便會出現大批天魔國修士,咱們快些離開這裡。”說完,他一拉繆清妍,遠遠地飛走。
他走了沒有多久,那潭傑等四人卻來到這裡。其中一個修士道:“咦,怎麼氣息斷了?”
另一人道:“或許此人傷勢太重,已經死了。卻不是死在這裡,因此你找不到。”
先前說話的那人道:“那個元嬰中期的修士中了我的白骨追魂手,只要還有一絲精血在,我便能追蹤得到,莫說死了,就是化成飛灰,這氣息也不可能完全消失。”
潭傑道:“那是出了什麼情況?”
那人沉吟著說道:“只有三種情況,一是這人遁速太快,超出了我感應範圍;二是此人有什麼靈藥,立即將傷勢治好,將白骨追魂手的氣息驅除到體外;三是用什麼極罕見的秘寶遮住了氣息。”
他接著道:“這白骨追魂手的感應範圍是在千里之內,此人遁速要是如此之快,我早就察覺不到了,因此第一種情況幾乎完全不可能。”
潭傑道:“第二種情況可能性也是極小。能立即治好白骨追魂手傷勢的靈藥實在太難得。因此,只有第三種情況。”
那人又道:“這第三種情況可能性也不大。因為我這神通之所以叫做白骨追魂手,就是說留在別人身上,想要遮掩,那是千難萬難,彷彿與魂魄糾纏在一起。”
潭傑道:“這世間的寶物太多,或許此人就有這樣一件呢。算了,不要管他了,咱們還是想一下,如何把天魔國這幾個元嬰期的修士吸引過來,尤其是讓天魔國國王離開宮殿,這樣大師兄才能進入幻魔嶺。”
為了避免被那天魔國國王發現,杜子平又將繆清妍收入畫中,然後才來到天魔國皇宮外。
天魔國的山峰,與天河大陸與雲霄大陸地群山截然不同,無論是秀美清幽,還是巍峨險峻,都帶有一股煞氣。
夜幕之下,那天魔國的皇宮正在連綿起伏的山脈巍然屹立,遠遠望去,竟是也透出了一片肅殺之意。
杜子平負手而立,舉目遠望,那天魔國的皇宮影子投在一片較為平坦的荒野之上,看上去竟似一頭擇人而噬的惡魔,令杜子平心中生起一股極不舒服的感覺。在天魔國皇宮之後,大地之上突然聳立起四座高大高峰,環環相扣,與天魔國的皇宮圍成一個山谷。這便是他要來此處的目的地幻魔嶺。
據繆清妍所說,那圍繞幻魔嶺的四座高山,遍山都有一種名叫飛天鼠的異獸,發現外來者便會拼死攻擊,鬧出極大的響動來,因此絕對瞞不過天魔國皇宮裡的人。
而且這飛天鼠感應極是靈敏,任你斂息秘術何等了得,只要沒有進階到步虛期,是休想瞞過它們去。因此杜子平要進入這幻魔嶺,必須從天魔國的皇宮進入。
一連數日,他見那天魔國皇宮進進出出,都沒有元嬰期修士,這才斷定,那天魔國國王早就離開此處,因此決定於今晚進入這幻魔嶺。只是臨到現在,他心中突兀地生出這種不妙的感覺,便止步不前。
他雖然沒有修習什麼卦術等通靈神通,但冥王訣有凝鍊魂魄之效,加上又將通冥黑虎作為其一百零八頭血獸之一,心靈上的感應也是十拿九準。
他正在躊躇之間,卻發現遠處似有異動,那天魔國皇宮裡突然響起一種怪異的鈴聲,一群侍者湧出。杜子平微微一怔,難道有人與他一樣,也來闖這天魔國的皇宮嗎?
他運起日月魔眼,向遠處望去。儘管他怕這日月魔眼的異狀會被人發沉,未敢全力施展,卻也見到遠處隱隱約約出現一道黑影,行動頗為謹慎,顯然是一個機警之人。這黑影與天河大陸人族一般無二,明顯是外來的修士。
杜子平也暗暗稱奇,此人的斂息手段也著實不凡,居然也被天魔宮皇宮的人發現,看來這天魔國的皇宮還真有幾分了不起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