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清妍道:“家父名為繆鎮風,也是河間府中人,四十年前隕落,常鈞也是知道的。”
杜子平道:“也罷,等我問過常家家主之後再說。你先退下吧。”
繆清妍道:“前輩,你不妨將常鈞喚來,一問便知。倘若你讓我離開,只怕我便會被常鈞帶走。當日若不是為了前輩你身上的天雷劍訣,我早就淪為常鈞床榻之上的玩物了。”
杜子平道:“那也成。你去把常鈞叫來。”
繆清妍盈盈施了一禮,說道:“小女子馬上就回來。”說完,她轉身離去。
待她身影消失之後,杜子平將那白玉璽取出把玩,沉吟不語。他向那白玉璽輸入一道的法力,只見這白玉璽上隱隱現出一絲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的血色。
過不多時,杜子平便察覺到有兩人來到這附近,正是常鈞與繆清妍。那常鈞道:“黃前輩,小老兒常鈞依言來此。”
杜子平道:“進來吧。”
那常鈞與繆清妍進入房間。常鈞問道:“不知前輩何事召喚小老兒?”
杜子平道:“這位清妍姑娘,在下頗為喜受,不知常家主能否將其相贈?”此言一出,常鈞與繆清妍都是一怔。那常鈞沒有想到杜子平會有這樣一出,而繆清妍之前明明聽杜子平說要求證一下,怎的現在就直接開口了?
常鈞沉吟片刻,說道:“既然前輩喜歡,那是清研的福氣,小老兒自當遵命。”那杜子平的天雷劍訣對他們常家而言,實在重要,而且之前的交易,對常家也算是頗為寬容,雖然這清妍對常鈞有用,但他也不想因此得罪杜子平,更何況,透過這件事,也能與杜子平搭上一條線,他自然同意。
杜子平道:“那多謝常家主了。我聽繆精妍姑娘說,其餘繆鎮風也是河間府中人,而且還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
常鈞道:“不錯。那繆鎮風當年也在這一帶修煉,四十年前從魔淵出來後不久便隕落,清妍姑娘這才投入我們常家?”
杜子平道:“那繆清妍姑娘的母親呢?”
常鈞道:“說來,清妍姑娘也是命苦,她母親也是一個元嬰期的修士,但後來卻與繆鎮風失和,四十多年前,也進入魔淵,運氣更差,直接隕落了。”
杜子平道:“原來如此,那繆鎮風夫婦為何失和啊?”
常鈞道:“他們夫婦都是元嬰期的前輩,我一個小小的金丹期修士,哪裡會知道?”
杜子平道:“好吧,我有些累了。常家主要是沒有什麼事,我便歇息了。”
常鈞道:“那小老兒便告退了。”繆清妍則很自然靠在杜子平的身邊,儼然一副道侶的模樣。常鈞不敢多看,便退了出去。
杜子平歪頭向繆清妍道:“你還沒有與我講一下,你母親的事呢?”
繆清妍道:“小女子自記事起,就不見家母。家父也不肯多提此事,不是我不肯說,實在是我也不清楚。”
杜子平點頭不語。
那繆清妍道:“公子,時間不早了,還請安歇吧。”說完,她緩緩地站起身來,將外衣脫下。
杜子平只在旁邊瞧著,仍一言不發。
繆清妍面色微紅,又輕解衣裙,只剩下貼身小襖時,杜子平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她嚶嚀一聲,便投入杜子平的懷中。
哪知杜子平將她身子扶起,在身旁拍了拍,說道:“先不急,你在這裡坐下,我問你,你知道這白玉璽有什麼秘密嗎?”
那繆清妍哪裡想到杜子平臨到事頭,反整了這一出,忙收了收心神,說道:“家父回來不久之後,便隕落了,具體的情形我也不知道。”
杜子平擺弄著這白玉璽,說道“這白玉璽當中確實有一股隱約的魔道法力,應該是前任主人所遺留。這股隱約而現的魔道法力,卻與魔淵中的魔力有些相同。只是這白玉璽前後主人也不只一個人,每個人煉化,都留有一絲痕跡。也不知道這是第幾任主人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