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杜子平體內的兩股熱力醇厚而不爆烈,他用化血大法試著運轉,發現並無澀滯之處,而體內的寒熱之力果然略有稍減。
那原逸凡與蘭宇卻是暗想,“此人的化血大法怎麼這般了得,我們的法力雖說已經加以控制,怎麼到他的體內,彷彿水乳\交融一般?而且這化血大法的法力居然也這等精純。”
這兩人見杜子平輕易便可以操控兩人的法力,便慢慢地加大法力輸入,杜子平卻與最初一樣,照單全收,絲毫沒有勉強之處。不過半個時辰左右,三人便均全力施為,來煉化那枚精血果。
杜子平只覺化血大法每執行一個大周天,那寒熱之力便消散一分,化血大法便增強一分,也不知過了多久,杜子平只覺得全身一震,那化血大法便進階至金丹第四層,但全身寒熱之力似是無窮無盡,他咬牙接著運轉法力。
到了第七日,杜子平的化血大法已經升到第六層頂峰,但體內的寒熱之力只是消減大半。他持續運轉法力,卻見修為沒有長進,法力卻漸精純。
又過了一日,杜子平只覺法力已是精純到了極點,便試著衝擊金丹七層。哪知他一連試了三次,都沒有成功。
原逸凡察覺到他體內的異狀,心中大急,倘若無法進階至金丹七層,這精血果定然令杜子平暴體而亡。他實是想不通,為何這精血果的藥力會如此強大。
他其實並不知道,這精血果有增強修為之效外,還會提純體內的血脈,而杜子平融入五爪金龍之血,血脈之精純,早已超過精血果提純的極限,因此這精血果的藥力盡數用在提升修為之上。
正自原逸凡彷徨無計之時,杜子平身上突然升起一團血霧,不多時便將整個房間佈滿,那血霧之中出現百餘頭妖獸來。
這血霧剛一生成,杜子平便覺得這體內的寒熱兩股力道有了一個宣洩口,盡數湧入那血霧當中。
只見那隻五爪金龍一聲龍吟,一股股血霧進入它的體內,它的修為也從金丹三層升至四層、五層、龍層,之後,那大鵬、畢方、黑虎、巨象、狻猊、火狼、靈狐等也進階至金丹六層,那九頭蛇不但修為達到金丹六層,還長出第五隻蛇頭。
那隻雪鳳表現更為搶眼,由胎動第九層,一直進階到金丹六層,與那隻大鵬並肩,一左一右,列在那五爪金龍的身後。
原逸凡與蘭宇目瞪口呆,但杜子平體內的寒熱之力仍有餘力。杜子平正不知如何是好,丹田中那團碧靈血焰卻轉動起來,將那寒熱之力引入。
杜子平那團碧靈血焰中有四條火蛟,那赤火蛟、赤陽蛟與昊火蛟修為遠不及紫陽蛟,這時奮力游去,將那些寒熱之力吞噬,修為也緩緩地增長起來。過了三個多時辰,這赤火蛟、赤陽蛟與昊火蛟的修為盡數達金丹五層後,寒熱之力這才耗盡。
原逸凡與蘭宇兩人心中同時浮現起一個念頭,若能將此人身上的秘密探明,只怕對自己的修為大有好處。只是兩人轉念一想,已與杜子平擊掌為誓,而得到杜子平身上的秘密,也不過可以加快進階到元嬰中後期而已,但有元嬰之禍的存在,這點好處其實已無足為道。
原逸凡與蘭宇收回法力。那蘭宇說道:“這時間卡得好準,後天便是祭祀之日,你先試一下法力,一個時辰後,我再施展秘術,幫你遮掩,料想無人能夠看破。”
第三日早上,原逸凡帶領杜子平等五人離開村落,向血沙谷深處飛去。大約飛了百餘里,眼前出現一片綠洲。那綠洲不但美麗而且不小,鬱鬱蔥蔥的樹林當中,有一座白色宮殿,宮殿的前面立一座背插雙翼的人形雕像。
這人形雕像長相猙獰,杜子平一眼望去,心中暗道:“這是血夜叉一族的遠古仙人嗎?為何與現在血夜叉一族沒有絲毫相似之處?”
眾人落到綠洲之上,來到那座雕像前,先施了一禮。杜子平事先得到曹鹿兩人指教,血夜叉一族,無論是何人,都不能對這座雕像失禮,絲毫不敢用靈識探察,也不敢動用日月魔眼,便隨眾人施禮,只是突然覺得那雕像的雙眼光芒一閃,他悄然向旁人望去,見眾人都無異狀,這才向那宮殿走去。
在距離那宮殿之門數步之遙時,那大門卻吱呀一聲,自行開啟。杜子平隨眾人進入其中,卻發現這裡面竟是一個白玉雕成的大廳。這大廳佔地極廣,裡面已經有了許多人。
有人見到原逸凡,叫道:“原老弟,你這次怎麼早來了?”
那人也是元嬰期的修為,但原逸凡見了那人,臉色頗為不愉,想來兩人並不對付。只是面子上還得敷衍,他淡淡地說道:“這不是前幾次來得晚,這次便早點過來,見識一下各族的俊彥。”
那人笑道:“各族的俊彥再多,也比不了你們雲飛部落啊。瞧那個嚴洪、鹿洲與曹恆,這都第三次了吧。”說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杜子平聽到這裡,暗道:“這雲飛部落的情形,比我想象得還要糟糕。”他自是深知,若不是雲飛部落形勢窘迫,勢不能行此險招,讓自己來冒充嚴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