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自語道:“想不到他是玉真子的師兄,只是玉真子是雲霄三聖之一,早已經開闢了孤魂谷,怎麼會與這裡有關聯?”同時,這兩種冰火兩極陣合二為一,顯然再稱為冰火兩極陣已經不合適了,但他雖然在陣法的造詣不低,卻不知道這是什麼法陣。
他向這個洞府施了一禮,說道:“在下身受前輩大恩,但卻無以為報,連前輩的屍骨因已經不在,不能下葬,實為憾事。”
說完這番話後,他轉身離開洞府,繼續向無回谷飛去。這一路上,他無心尋找天材地寶,不過又發現了兩個洞府,只是運氣不好,什麼也沒有得到。
又過了數個時辰,眼前的山谷變窄,他轉過幾個山坳,豁然開朗,眼前景色一變,只見繁華遍地,居然是一個美不勝收的幽谷。
按照地圖所示,這已經是盡頭。杜子平四處望去,卻見不遠處,有一塊一人多高的大石,上面刻著三個大字,“無回谷。”
杜子平鬆了一口氣,但仍不敢掉以輕心,飛入谷中,大約飛了數百里後,只見眼前出現一片亭臺樓閣,錯綜有致。這裡果然有人居住。
這時,迎面來了數人,見杜子平吃了一驚,問道:“你是何人?怎麼會到這裡?”
杜子平瞧這些人修為最高的也不過是金丹三層,但對他這個元嬰期修士居然絲毫不懼,不禁暗暗稱奇。
他不敢怠慢,說道:“在下是天龍逸士的後人,奉命來此。”
那幾人臉上籠罩了一層寒霜,說道:“天龍逸士?這是何人?”說完,他們一捏法訣,立時飛出幾道霞光,在空中形成一個大網,將杜子平虛照在其中。
杜子平也不以為杵,卻更加奇怪,心中暗道:“怎麼會連天龍逸士都不知道?”他取出那枚玉簡,說道:“這是信物。”
那枚玉簡在那道光網的對映下,卻發現七彩光芒。那為首的人臉色稍霽,喝道:“這是七霞玉簡,弟兄們且先不要動手。”
然後,他又對杜子平說道:“你等一下,我問一下門中的長輩。”
杜子平見他們認得這玉簡,暗道:“這些人只怕極少出來,所以連天龍逸士這個名字都不知曉,但天龍逸士所留下的玉簡,倒確實是信物。”
只見那人拿出一枚白色玉符,向裡面說了幾句,將手一放,那枚白色玉符化為一道白光,向遠處飛去。
過了一個多時辰,遠處飛來一道遁光,來到近前,卻是一個五綹長髯的中年道士。這道士看上去面色紅潤,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杜子平一眼望去,發現此人居然是一個元嬰三層的修士,知道這次來了一個能做主的。
那道士見了杜子平,臉上也有幾分訝色,問道:“這位道友,請問可是天龍逸士前輩的後人?不知該如何稱呼?”
杜子平道:“在下杜子平,正是天龍逸士的後人,手中這枚玉簡便是信物。”
那道士看了一眼,說道:“杜子平這玉簡看上去,到是真的,不過,我們還得驗一下,麻煩你向這玉簡裡輸入一下法力。”
杜子平依言向玉簡輸入一股法力,只見這玉簡七彩光芒不停閃爍。那道士臉色一變,叫道:“動手!”
杜子平雖然見對方頗有些認可這玉簡信物,但也沒有放鬆,見那道士臉色一變,便將大袖一抖,九柄斬龍劍飛出,斬了過去。
那道士臉色一變,叫道:“斬龍九劍,到也得天龍逸士的真傳。”他不敢怠慢,肩膀一搖,飛出一柄玉鉤,將九柄斬龍劍擋了下來。
一聲巨響,那道士退後百餘丈,玉鉤也發出一聲哀鳴,光芒黯淡了幾分,顯然已是受損。但他畢竟是擋住了這一擊。這時,杜子平頭上的光網一陣閃動,他頓時覺得身體一緊,丹田中兩隻元嬰竟欲脫體而出!元嬰之禍!
杜子平大驚,急忙運轉全部法力,將這兩隻元嬰禁住,但這樣一來,卻也不能動用法力。那道士見了,“咦”的一聲,說道:“這小子簡直就是另一個天龍逸士,幸虧他才元嬰初期,便來這裡了,否則等到了元嬰後期,豈不是無法制住了?”
這時,那個金丹三層的修士看出杜子平已經無法動用法力,便飛到近前。他還未來得及施展法寶,杜子平便是一拳轟出。
這人急忙祭出一塊鐵牌,杜子平這一拳正擊在那鐵牌之上。杜子平肉身強硬無比,又力大無窮,這一拳力道遠在那金丹三層修士的法力之上。若是對方動用法術神通,遠端攻擊,杜子平現在這副樣子,自是難以抵擋,但近身肉搏,正是他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