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點了點頭,化做一道金光,飛入山谷之中。
那人見了,擦了擦額頭的汗,卻又見到遠處三道遁光,認得是他此次所約的三個好友,便迎了上去。
那三人見了他,說道:“你怎麼才來。”
那人道:“剛才我遇到一個修士,當真了得。”
那三人道:“怎麼個當真了得?”
那人說道:“我修煉的是通靈之道,雖然攻伐之力略弱,但感應之力極強。方才那人雖然只是金丹後期,但給我的壓力居然遠遠超過那七星門的星河長老。”
那三人臉色一變,說道:“星河長老已經是金丹九層的高手,據說只差一步便可以結嬰了,那人若是遠遠超過星河長老,難道是元嬰期的老怪物?如果此人也是為了這一屍一狐而來,咱們還是不要再參與了。”
杜子平飛入山谷之中,他與雪盈及血煞魔屍都有感應,自是不難找到。不多時,他便飛到山谷深處,卻見空中一道星河,將方圓數里盡數籠罩在內。
杜子平早已感覺到那雪盈與血煞魔屍在那星河籠罩的範圍內,情形已是岌岌可危。他只瞧了一眼這道星河,立即認出這是星河大陣,需要九個金丹修士方能佈下,眉頭不由得一皺。這星河大陣威力頗大,九個金丹修士聯手,實是難鬥。
只是這時,也沒有時間讓他仔細琢磨,他將手一伸,一朵火焰飛出,化為七條火龍,向那道星河撞去。只聽得一陣轟隆隆巨響,那道星河晃動不已。
這時,那星河之間傳來一個又驚又怒的聲音,“什麼人?星河九劍在此除魔衛道,閒散人士速速離去。”
杜子平也不答話,將五行霹靂珠祭出,一大片雷光撒向那道星河。
那九人見杜子平不但不收手,反而變本加厲,陣法便是一變,星河一抖,便欲將杜子平捲入其中。
這九人若不展開這星河大陣,杜子平還是頗有幾分頭痛。如今這陣法展開,杜子平反而鬆了一口氣。這星河大陣威力雖強,但陣法繁複之極,這九人想必只是得了部份星河大陣的陣圖,操練不全,初時杜子平還不覺得,現在看了,一眼就瞧出三個破綻。
他身形在空中一轉一折,便避開這星河大陣,直接奔雪盈與血煞魔屍而去。可這時,一道劍光向杜子平直斬而去。
空中又響起幾個人的聲音,“不可!”
“八弟,莫要脫離陣法!”
“小心,此人乃是誘敵!”
“快退回來!”
只是杜子平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無影神劍立即放出。他適才在空中一轉一折,避過這道星河,卻故意將身形顯現到一處星河大陣的空處,偏偏又離一人極近。
那人見了,覺得推動陣法有些太慢,而杜子平遁術又快,又見杜子平似是毫無防備,便出手攻敵。他這一出手,這不完整的星河大陣更是露出破綻,將自家置於陣法的保護之外。
只是他這道劍光尚未擊中杜子平,便覺胸口一痛,只低頭一瞧,胸前便出了一個大洞,立即發出一聲慘叫,墜地而亡。
此人一死,這星河大陣立即便破,空中露出八個修士來。這八個修士,修為有高有低,高的已經是金丹七層,低的也有金丹三層。
那八人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下殺手?”
杜子平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在這裡擒殺我的靈寵,難道我還要客氣不成?”
那為首之人怒道:“你的靈寵?數十年來,也不見你出來,怎麼這時候突然冒出來了?”他自是不信杜子平所言。
這時雪盈與血煞魔屍飛到空中,一個嬌滴滴地道:“公子,你可回來了。”另一個卻只是說了一聲,“主人。”立即便證明了杜子平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