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高師兄臉上一冷,轉身對那揹負長劍的白衣修士道:“好手段,不愧為千年殺劫修士,在下不才,想領一二。”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這數十年來,千年殺劫修士在雲霄大陸掀起無數波瀾,但各大門派只知道這些修士身穿白衣,冰屬性與火屬性神通驚人,但大都沒見過。經高師兄這麼一說,眾人便有幾分信了。
要知道雖說鬥法之間生死自負,但這白衣人下手也實在太辣,畢竟這大殿的門還沒有開啟,到時也許還需眾人合力。如果此人是千年劫修士,便說得通了。這些修士來到雲霄大陸便是殺戮,而且還往往有一些罕見的手段,因此絲毫不懼此事,到也是正常。
那揹負長劍的白衣修士面上籠罩一層煞氣,更不答話,將長劍抽出,人劍合一,直斬過去。這一劍劈出,只見一條冰蛟直撲過去。那冰蛟每一片鱗甲之中蘊含著森森的劍氣。
那高師兄一捏法訣,彎刀飛出,瞬間方圓數十丈內便是一片火海。只聽得一聲龍吟,那彎刀化為一條火龍。火龍冰蛟撞在一起,便同歸於盡,化為無形。隨便火海湧了過去,將兩人圍在當中。那白衣修士長劍飛舞,又是一條冰蛟生成,將他團團護住。
這時眾人才見到這高師兄真正的神通,他在火海之中,施展火遁術,忽隱忽現,竟似較剛才隕落的寧姓修士的雷遁術還勝過三分。不多時,那白衣修士冰蛟的活動範圍由身前三丈便收縮到周身三尺之內。
那雷師兄又是一聲長嘯,那彎刀一抖,化為千餘道刀光,化為一片刀浪,在火海之中向那白衣修士湧去。那白衣修士又是一捏法訣,那條冰蛟蜷成一團,猛地爆裂開來,卻一分為二。正是適才他對付寧姓修士的那一手神通。
果然這手神通施展之後,情形立變,那道刀浪立時被凍住,而他周身十丈之內的火海也立即被熄滅。見到此處,眾人均想,此人的最強神通大概就是這個了,不過威力著實了得。
可這時,那高師兄卻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出現在那白衣修士周身一丈之內,右手手掌化為一柄利刃,上面還有火焰飛騰,向那白衣修士的脖頸斬去。
眼看這一掌便要將那白衣修士頭顱斬下,那白衣修士的長劍卻倏地出現在高師兄的眼前,只一轉,那高師兄的頭顱便被斬了下來。無頭屍首撲通一下,摔在地上,那火焰手掌,深入地面數尺。
這一下,眾人萬沒有想到這長劍白衣修士居然翻盤,一時之間,都已怔了。到了此刻,眾人都瞧得清楚,此人神通雖然不弱,但這柄長劍實在是一件異寶,若無此劍,他連那寧姓修士都未必贏得下來。
這白衣修士連贏兩場,自是回去休息。那天劍宗的一個修士叫道:“這些人是千年殺劫修士,不能讓他們活著出去。”只是他這番話說完之後,除了天劍宗的修士,其餘人竟似沒有聽見一般。
眾人心下都明白得很,那天劍宗是此地地主,若是得不到此寶,出了這大殿便是一場生死絕殺,這六個千年殺劫修士自是一大助力。至於這六人日後,為害修煉界,那已經是之後的事情了。
場上又鬥了幾次法,慢慢地就又過去三個多時辰了。這時,那揹負長劍的白衣修士又走上前去,說道:“哪一位前來賜教?”
那神刀宮的梅師妹走上前來,說道:“小女子不才,前來領教!”眾人見了,知道這又是一場不死不休的鬥法。
那揹負長劍的白衣修士冷笑道:“你要是死了,神刀宮這是全軍覆沒,都沒有人帶個話回去。”
那梅姓女子面上猶如籠罩了一層寒霜,說道:“等你勝了這場再說。”她雙臂微張,身上的衣衫揚起,上面繡著的無數梅花光芒大放,化為無數柄飛刀,瞬間將那白衣修士淹沒。
那白衣修士長劍在空中一晃,又化為一條冰蛟,將全身護住。只是這梅姓女修士飛刀迅捷無倫,早有三柄透了過來,刺在這白衣修士的身上。
只聽得叮叮叮三聲,那三柄飛刀化為無形。那白衣修士心頭一凜,暗道:“瞧她不出,這手神通居然不在剛才那人之下,若非我有靈甲護體,只怕此刻已經受傷不輕。”
那梅姓女修更是吃驚,這人不但這柄長劍了得,身上還有上品護甲,想要取勝,只怕是難上加難了。
不過,她心傷兩位同門身死,出手並未因此有半分遲疑。但見她身形飛起,如風吹柳絮,水送浮萍,身子忽東忽西,忽進忽退,在那白衣修士周身飄蕩不定。漫天的飛刀更是聚散開合,變幻無方,時而剛猛霸道,似有開山破海之能,時而陰柔詭異,宛如百鬼夜行。
眾人看到這裡,均想道:“飛刀用到這個地步,在金丹期中只怕是登峰造極了,不愧為神刀宮的弟子。怪不得,在兩位同門隕落的情況下,這梅姓女子還要報仇。”天劍宗的弟子更是想道:“難怪神刀宮遠勝於天劍宗,隨便出來這麼一個女子,便有這般本事。”
兩人又鬥片刻,那白衣修士身上又中數刀,其中一刀刺入腿上,登時鮮血直流。那白衣修士暗道:“若不盡快結束這場鬥法,只怕我會輸在她的手上。”
他右手一招,長劍落入掌中,人劍合一,化為一道雪白的劍虹,直斬過去。那梅姓女修飛刀在空中一聚,化為一隻孔雀。那孔雀尾部張開,立時化為一柄巨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