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等人見了,無不駭然。那老者左手虛空一招,地上那朵桃花以及那葛玉華身上的法寶囊便飛了過來。
那老者一把拿住,這時異變陡生,那桃花猛地綻放開來,裡面有一個三寸多高的小人,面目五官正是那葛玉華。
這小人張口一噴,一道粉紅色霞光,向那老者臉部射去。那老者冷哼一聲,另一隻手掌上立即佈滿一層金光,將那道粉紅色霞光與那小人一把抓住。
那小人立即尖聲叫道:“慕容兄饒命!”
那老者道:“饒你一命?倘若我對你這手桃花聖體身外化身之術不瞭解的話,不知你是否能放我一馬?”說完,他那佈滿金光的大手一捏,這個小人便一聲慘加,化為飛灰。
這慕容姓老者回頭又看了陰三姑與凌雲燕一眼,說道:“不知道這島上還有多少桃花宗的弟子?”
那陰三姑道:“除了我們三人,這島上所有金丹期修士,盡皆可殺。”
遠處的風鳴龍與石川聞言大驚,方欲逃走,只見兩道白光閃過,正擊在頭顱之上。砰的一聲,萬朵桃花開,這兩人的頭顱登時粉碎。
玄風一梟等其它幾個金丹期修士見了這一幕,嚇得魂不附體,駕起遁光向四面八方飛去。那老者見了,冷冷一笑,五粒玉珠飛到空中,聚集在一起,發出萬道光芒,頓時將這幾人絞成肉末。
杜子平本以為,這老者便是再厲害,這幾人分開逃遁,也不能盡數誅殺。哪知這老者原地未動,只是微微動用法寶,頃刻間便將這些人滅掉,心下大駭,暗道:“此人便是在元嬰期修士中,只怕也頂尖人物。”
那老者對陰三姑道:“你花了大心思來救我,不管如何,我也得有所表示。”說完,他從那枝桃花上摘下三片花瓣,遞了過去。
“這是萬年桃樹上的老枝,這幾片桃花也是萬年桃花,雖然經過祭煉,但效果仍在,你將其服下。雖然不能傷勢盡愈,但也會大有起色,能保住你百年之命,不出意外,元嬰之禍料也將推盡數十年。”
陰三姑聞言,大喜過望。她身受重傷,料想數年之間,壽元便會耗盡,不料有此良藥,急忙稱謝不已。
凌雲燕看了看那枝桃枝上的剩餘花瓣,欲言又止。那老者微笑道:“不是我捨不得這幾瓣花瓣,你母親身受重傷,這桃花葯力太大,她只能服用三瓣,否則便是害了她。”
凌雲並面色微紅,說道:“小女子不知,還望前輩恕罪。”
那老者道:“無事。不過,我被困多年,需要在你這裡休息三月,不知可否?”
那陰三姑道:“莫說三月,但是三年、三十年、三百年也無妨。”
那老者點了點頭,又對杜子平道:“你這次也出了大力,我也幫你一把吧。”說完,他用手一點,一道紅光飛出,同時那空中那五粒玉珠又射下一道霞光,雙雙落在杜子平身上。
杜子平只覺得丹田中一陣火熱,一股熱力便湧入那冰火兩極陣的本命陣盤。那冰火兩極陣在冷湖中突遇寒流,結果陰寒之氣大盛,導致本命陣圖一直無法動用,如今得了那老者之助,那冰火兩極陣中的火陣威力陡增,便一寸寸地逼退寒氣。
過了半個多時辰,那老者一招手,將五粒玉珠收起,說道:“你這冰火兩極陣本命法陣可以用了,只是你到底從哪裡得遇到這股寒氣,我數百年積攢的聖火之精居然都耗盡了。”杜子平大喜,忙運轉法力,丹田中那本命陣圖一陣閃動,便飛出體外,在空中一個盤旋,立時周圍數十丈內佈滿一冷一熱之力。
那凌雲燕只覺得身上冷熱交加,極是難受,便叫道:“杜兄快收了神通,我母親身受重傷,怕承受不了。”
杜子平聞言,忙收了這冰火兩極陣,卻見那陰三姑已經將那三瓣桃花服下,面色紅潤,竟絲毫未受影響,不由得暗道:“這萬年桃花果然是天地之靈物。”只是他對這老者更是佩服,這老者將那聖火精打入他的體內,雖然有助於冰火兩極陣,但只要拿捏之間,稍失分寸,不但不能恢復這本命陣圖,還會導致杜子平烈火焚身而亡。
那老者能做到這一點,一是修為太高,法力運轉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二是他本身對冰火兩極陣極為了解,這二者缺一不可。
那老者道:“好了,我也要閉半休息一下了。”
杜子平道:“多謝前輩。”
接著他又對陰三姑說道:“陰前輩,此間事了,我也該回聖水城了,就此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