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道:“果然是第四變,以你金丹中期的修為便煉到這一步,這應該是根基神通了。”
杜子平心中一動,此人對化血**瞭解得很深啊,只是這天罡地煞血獸變非根基神通,還有人修煉嗎?
他張口問道:“這天罡地煞血獸變所需的法力精血實在太多,若非根基神通,又有何人能修煉呢?”
那個聲音道:“那是你不知道罷了,以前確實有人修煉這門神通,只是正如你所說得那樣,所需法力與精血太多,到了三變,就沒有人堅持下去了。”
杜子平大驚,說道:“前輩是血魔宗哪位?”
那聲音道:“我不是血魔宗中人,你以為了解你這門天罡地煞血獸變,就一定是血魔宗人嗎?”
杜子平一時愕然。
那聲音又道:“你現在不必打探這些事情了,你不是想救我出去嗎?現在還著一個條件,就可以了。”
杜子平暗暗撇嘴,還差一個條件?
那聲音道:“你的靈識若是較同階修士高出一倍有餘,這就可以了。”
凌雲燕聞言,本來剛剛恢復血色的臉,一下子又變為慘白。靈識較同階修士高出一倍,這種人也算得上千中無一,除非是那種修煉靈識者,但這種秘術極為罕見,杜子平怎麼就能懂得?而且就算杜子平真的擁有這種秘術,靈識真的是同階修士的二倍,他運轉兩次四靈陣,靈識只怕也受損許多,也達不到這個標準了。
杜子平卻是微微一笑,他的金丹一分為三,每一粒金丹都有一個靈魂,每個靈魂所散發出的靈識,都較同階修士高出一截來。其中一粒金丹中靈識雖然受損,但與同階修士也相差無幾,再加上那兩粒金丹的魂魄,他現在的靈識仍是普通修士有三位有餘。
杜子平將靈識放出,那人立時感覺出來,道:“真是天助我也!你按我說的方法來做,便可以在一兩個時辰內救我出來了。”說話之間,聲音也是微微顫抖,顯然頗為激動。
雲霧閣外遠處的空中,那石川對風鳴龍道:“師兄,怎麼辦?都這麼久了,他們會不會把那人放出來啊?”
風鳴龍道:“你放心,那老虔婆沒有進去,單憑凌雲燕兩人,是不可能把人救出來的。”
石川道:“師兄,這可說不準啊。如果這兩人救不了人,肯定會的,因此這兩人將人救出的可能性不小。”
“誰去?進去多長時間了?”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風鳴龍與石川回頭一看,只見一個身穿綠裙的美貌女子出現在他們身後。兩人大喜過望,忙施禮道:“大教主,你可來了,那陰三姑守在雲霧閣,卻派凌雲燕與另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前去救人,已經進去好長時間了。”
那綠裙美貌女子心中恚怒,但臉上卻仍一付雲淡風輕的樣子。她說道:“兩個金丹期的修士就想救人,也未免太小瞧這裡了。他們只要一露頭,被古老發現,他一激發,便是兩個元嬰期的修士也別想透過。”她卻不知,那古老還未等激發起禁制,就被杜子平一劍斬殺。
她身形在空中一飄,便來到雲霧閣前,居然推門而入,柔聲說道:“陰三姑,你與我們桃花宗的賬是不是也該算算了?”
只聽得陰三姑道:“是該算一下了,你們害我們夫妻反目,更讓我丈夫死於非命,還鴆佔鵲巢,要奪我們的基業。”
那綠裙美貌女子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你丈夫自己看上我那三妹,甘願把雲島送給我們,你可不能混淆是非。到是我三妹生死不明,二妹被你所殺,到要給個交待。”
說到這裡,她微微一頓,說道:“原來你在這裡,這種障眼法,也拿來現世,看來,你的傷勢著實不輕啊。”
她右手一伸,五朵紅花飛出,按著五行方位落下,只見眼前光芒一閃,那陰三姑的身形便露了出來。
原來陰三姑自行傷重,無法與之抗衡,便將此前偶然獲得的障目迷神陣佈下,她本以為,對方怎麼也要花上幾個時辰,萬萬沒有料到說話之間,便被對方破掉。
那綠裙美貌女子櫻唇一吐,吐出一朵粉紅的桃花。那桃花花瓣向陰三姑飛去。只見陰三姑身體一陣模糊,化為八道身影,四散飛去。
那綠裙美貌女子,右手一點,一道霞光落下,砰的一聲,陰三姑便摔倒在地,但她身體一晃,又消失不見。那綠裙美貌女子笑道:“陰三姑原來你現在如此不濟,其實用不了我,隨便一個金丹期修士,就可以輕易擊倒。你那死鬼丈夫收下的三個徒弟也是廢物,居然被你嚇得不敢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