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道:“不可,元嬰期的修士,咱們可是瞭解的。陰三姑就算受了重傷,但拼得性命不在,咱們三人只怕就是陪葬。我看,咱們三人還是快些走吧。”這三人口中對陰三姑全然不敬,絲毫沒有將其視之為師孃。
玄風一梟道:“走?等她放了那人,無論是二教主,還是大教主,都不會放過咱們的,這麼大的簍子,能一走了之嗎?”
石川道:“她們未必知道有此人。”
玄風一梟道:“如果不知道此事的話,她們今日為何一定住進雲霧閣?”
風鳴龍道:“咱們先不用走,陰三姑定然是重傷未愈,否則咱們三人叛出師門,她怎會不知?知道後,怎麼又會饒了咱們三個?”
玄風一梟道:“大師兄,你是說咱們去放手一搏?”
風鳴龍道:“萬萬不可。陰三姑也不知傷勢如何,她只要還能動,就有可能致咱們於死地,而且那個杜子平手段了得,也不可小瞧,我已經向大教主與二教主發了飛劍傳書,等待指示吧。”
話音一落,只見一道白光飛了進來。風鳴龍接了過來,用法力一探,臉上又驚又喜,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玄風一梟與石川忙問道:“裡面說了什麼?”
風鳴龍道:“大教主出關了,大約還有三個時辰便會來到此處,但二教主已經身死道消了。”
那玄風一梟大吃一驚,說道:“誰能殺得了二教主?難道是陰三姑?”說到後來,他面上都露出痛恨之色。
風鳴龍看了玄風一梟一眼,暗道:“這桃花宗的心法果然霸道,二教主當日只不過略施手段,就讓二師弟如此為他著迷。”原來雲島三個弟子當中,實力最強的,不是他風鳴龍,而是老二玄風一梟。
玄風一梟實力出眾,得到二教主的青睞,這才在為他療傷之際,用媚術引誘,而風鳴龍與石川卻沒有入得了二教主的法眼。
石川道:“咱們在這裡等著?三個時辰之內,陰三姑要是把那人救出來,怎麼辦?”
風鳴龍道:“如果陰三姑傷勢不重,出手的動靜定會很大……”一句話未說完,遠處傳來一聲巨震,他們都覺得地面劇烈地震動了一下,彷彿地震一般。
這三人臉色一變,風鳴龍道:“老二,你待在這裡,別露面,我與老三前去看一眼什麼事?”說完,他與石川駕起遁光,向雲霧閣飛去。
卻見陰三姑立在半空,周圍有一群修士,正是島上衛士。風鳴龍與石川急忙來到近前,那陰三姑道:“沒有什麼事,你們退下吧。”
風鳴龍與石川點了一下頭,便退了回去,不過卻是遠遠地望著,心下稍安。只要陰三姑不出手,凌雲燕與杜子平兩人,只怕在三個時辰之內,還救不了那人。
再說杜子平與凌雲燕沿著那石梯走入地下,卻看見不遠處有一座傳送法陣,上面有微弱的光芒閃爍。凌雲燕便一腳邁了進去,那傳送法陣亮起一道刺眼的光芒。杜子平忙進入其中,只覺眼前一黑,身影便消失不見。
等二人眼前一亮,發現身處一個通道的一端。不遠處有一個金丹期的老者正看著他們二人。那老者見了杜子平二人,問道:“你們是何人?可有令牌?”
他話音剛落,卻覺得一股刺入肌膚的寒氣,低頭一看,卻見一柄飛劍正架在他的脖頸之上。他竟然不知道這柄飛劍何時飛到他的身旁。
杜子平傳音道:“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有兩條路,一條就是我把你斬了,另一條就是你把這裡的情形一一告知於我。”
那老者臉色慘白,杜子平立時知道不對,飛劍在他頸上一繞,一顆六陽魁首便飛到空中。那無頭屍體的手一鬆,一張白色玉符落到地上。原來這老者竟然要將這張傳音符激發,被杜子平看出,一劍便要了他的性命。
凌雲燕讚道:“好手段!”她到不是稱讚杜子平神通了得,而是贊他下手果斷。當時杜子平只要稍一猶豫,這傳音符擊發,他們立即便陷入不利局面,至於看守那人的守衛都有何人,那是以後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