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平聞言,問道:“既然桃花宗勢力頗大,那前輩為何又回到雲島?這豈不是自投羅網?”
陰三姑道:“因為我家那個老不死的在信中還透露了一個秘密。他說,這桃花宗大部份勢力並不在這裡,在這裡只是一個分部,有三個教主,都是元嬰期修士。在我離開雲島之後不久,桃花宗曾經把一個囚犯帶到這裡。此人雖然修為被掉,但桃花宗三個教主對他還是頗為忌憚。”
杜子平道:“那為什麼不把這人殺掉?”
陰三姑搖頭道:“我也不清楚,只怕我家那個老不死也不知道。他只是聽顧眉兒說,此人身份非同小可,不能殺掉。實力更是驚人,倘若讓他恢復自由,便是桃花宗也只有退避的份了。”
杜子平目光閃動,說道:“那前輩的意思是……”
陰三姑道:“我也活不了幾日了。桃花宗雖然一個教主身亡,一個教主生死不明,但還有一個實力更強的大教主,手下金丹期的修士不計其數,而我家那老不死的教的三個弟子,如今也都投入桃花宗門下,若要追殺雲燕,實在是輕鬆之極,因此,我便要行險,把那人放出來。”
杜子平靈光一閃,說道:“原來如此,那風鳴龍壓根不相信我與此事無關,或者認為即便開始無關,現在也不能放我出去,以免此事洩露。”
陰三姑道:“不錯,他就是存了寧殺錯,勿放過之念。那人所囚禁之地的入口,便在雲霧閣。”
杜子平道:“既然如此,前輩就去放了他,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陰三姑道:“我現在只剩一個空架子,只能嚇嚇風鳴龍與石川,想要救那人出來,只能靠你與雲燕了。雲燕修為太弱,只有那靈寶可以施展,但施展一次後,七日內無法與人鬥法,因此主要還是靠你。”
杜子平心中極不是滋味,就為了接這麼一個任務,結果攤上這麼一件事,自是鬱悶之極。那陰三姑道:“這件事把你捲進來,老婆子我實是過意不去,因此我準備了一份雲海茶,讓你帶走。”
杜子平仍不言語。那陰三姑道:“你莫要小瞧這雲海茶,你最近是否有魂魄不穩之象?”
杜子平一驚,瞧向那陰三姑。陰三姑道:“這四靈陣會自行變化,你難道不覺得奇怪?”
杜子平道:“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
陰三姑道:“這四靈陣之所以可以自行變化,便是汲取你們魂力之故。它汲取你們的魂力卻不會讓你們覺得有任何不妥。這種損害,極難復原,對你日後修煉有大害。不過,你服用了雲海茶,便可彌補。我給你準備這一份雲海茶,足足夠你飲用個百餘年。你魂魄之損傷,只需飲用三年即可。”
杜子平尋思良久,又問道:“前輩,我們把那人救了,但他身上的禁制,我可不會解。”
陰三姑傲然道:“這事交給我,老婆子雖然修為大降,但解這個禁制,應該不成問題。”
杜子平道:“好,我答應了。不過,這雲海茶,前輩可用先給我,還有,我想學全套四靈陣。”
陰三姑一笑,說道:“依你。”說完,她便遞過一個法寶囊。
杜子平接過,開啟一看,裡面放著無數玉瓶。他取出一隻,開啟之後,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令他精神為之一爽。他瞧了一眼,裡面都是綠色的茶葉,上面浮著一層青色雲霧。他知道這定非凡品,便收了起來。
他之所以同意此事,其實到不是貪圖這雲海茶,儘管這雲海茶價值不菲。他有三枚金丹,魂魄遠遠強於卓東然等人,那四靈陣的損耗對他來說,並不算大,而且他還有鍛魂珠可以彌補這魂魄的損傷。
現在風鳴龍等人不肯放過他,而陰三姑口裡說自己只是一個虛架子,但他也不敢隨意拒絕,元嬰期修士隨手一擊,就會要了他的性命。現在除了放出那人,與桃花宗死拼之外,似乎也沒有什麼其它路可走。更何況,桃花宗與他之間頗有嫌隙,他也不介意壞上桃花宗幾宗事。
這時,那陰三姑取出一枚玉簡,對杜子平道:“這裡面便是全套的四靈陣,你自己以後參悟吧。現在你們二人就快些去解救那人。”說完,凌雲燕打了一道法訣,地面上便露出一個大洞,裡面有一道石梯伸入地下。
雲島一處密室中,有三個坐在那裡,分別是風鳴龍、玄風一梟與石川。那玄風一梟面色灰白,顯然傷勢仍未痊癒。
那風鳴龍說道:“這陰三姑居然無事,這可麻煩了。”
玄風一梟道:“二教主也沒個訊息,咱們怎麼辦?這陰老婆子曾經被三教主重創過,估計現在傷勢未愈,咱們三人全力一拼,也未必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