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三姑道:“我要是不開這種玩笑,還不知道你們要把我女兒欺負到什麼地步呢?”
風鳴龍與石川忙道:“弟子不敢,實在是我們擔心小師妹的安危啊。既然師孃也回來了,什麼兇險也都不用怕了,還請進入雲霧閣中。”
陰三姑哼了一聲,向前走去,凌雲燕與兩個侍女隨後,杜子平這時也不能說什麼,只得默默地跟在後面。
不多時,眼前一座精緻的三層小樓出現在眾人面前。此樓用一種杜子平也不認得的淡藍色晶石所建,古樸典雅,正中有三個大字:雲霧閣。
陰三姑道:“那老不死的就在這裡坐化的?又怎麼兇險了?”杜子平知道,對元嬰期修士而言,這所謂的坐化只不過元嬰之禍宛轉的說法。這元嬰之禍極為詭異,有許多元嬰修士被人擊殺,臨死也出現元嬰被攝去之事。
風鳴龍小心翼翼地說道:“師父坐化前讓我們都離開此處,並說這裡大有兇險,讓我們不得進入,但到底有什麼兇險,我等委實不知。”
陰三姑說道:“既然如此,你們就不必進來了,我與雲燕、杜子平這幾個人就足夠了。”說完,她便走入雲霧閣當中。
進入了雲霧閣,她說道:“你們隨便找個房間住下吧,我們住在正房中。雲燕、杜子平,你們兩人先過來一下。”杜子平也不敢違背,與凌雲燕隨她一同進入房間。
陰三姑對杜子平說道:“這裡有隔音,不會有外人察覺,你想說什麼,就儘管說吧,我想你一定有許多疑惑與不滿。”
杜子平道:“不敢,凌雲燕姑娘有前輩照顧,我想是用不上我了,我只不過想離開此處,還請前輩玉成。”
陰三姑笑道:“你能不能離開此處,由鳳鳴龍來決定,而不是老婆子我。”
杜子平眉毛一揚,說道:“這是如何說起?”
陰三姑道:“你聽我從頭說起。我本是雲島的女主人,你應該是知道的。我們一家三口在這島上,本來與世無爭,到也算逍遙。直到四十年前,有一個金丹期的女修被人,逃到這裡,我家那個老不死的便救了她,誰知這才是災禍的開始。”
說到這裡,陰三姑面露恨色,又說道:“這女修自稱名為顧眉兒,是一散修,追殺她的那位修士是看中她的美色,欲強行結為雙修伴侶。我家那老不死本來救了她,想讓她立即離開此處,這時見她傷勢甚重,便讓她在島上養傷。”
“大約三個月後的一天晚上,我卻發現那顧眉兒偷偷地前往一間閣樓,心下生了疑心,便跟了過去。哪知那閣樓里居然是我家那個老不死。他修為雖然不弱於我,但在隱匿氣息方面,我卻更勝一籌,而且他一見那個顧眉兒,什麼都不顧了,哪裡能發現得了我?”
杜子平聽到這裡,便明白他們夫妻二人反目的原因了。
那陰三姑道:“原來這兩個姦夫淫婦早在一個月前就勾搭在一起了。那顧眉兒要他趕快殺了我,好當雲島的女主人。我家那老不死的,居然滿口答應,接著便要在這裡**一番,我本想隱忍不發,但見了這番情景,哪裡忍耐得住,便現了身。”
“我家那老不死的,當時大吃一驚,見我欲打死顧眉兒,便攔了下來,與我動起手來。本來我們二人手段各有所長,難分軒輊,但那顧眉兒卻有一件一次性寶物,玄陰寒砂,我一時不察,先中了她的暗算,便敵不過,只得帶了雲燕離開雲島。”
杜子平道:“這顧眉兒只怕是早有心來此的,不然她被人追殺,那玄陰寒砂為何不用?不過,後來前輩便沒有再來雲島嗎?”
陰三姑點頭道:“你說的一點不錯,只是我怒火中燒,根本沒想到這一點。至於我以後為什麼沒有回來,那是因為雲島被我家那老不死的完全掌控,有了護島陣法,我也不是對手。”
陰三姑又道:“我離開雲島之後,大約在十年前,卻收到了我家那老不死的飛劍傳書。他說,我們夫妻二人,都中了那顧眉兒的計了。那顧眉兒是桃花宗的三教主,也是元嬰期修士。她別的手段也就罷了,只是床上媚術實在了得,無論哪個男子與歡好一夜之後,再也離不開她。”
杜子平聞言,暗暗點頭,這確實是桃花宗的獨門手段,只是這桃花宗是如何來到這裡發展起來的呢?
陰三姑道:“我家那老不死的在信中說,雖然他也無法離開顧眉兒,但終歸還保持一點清明,他自知元嬰之禍不遠,便將他的本命法寶用飛劍傳書之術,一齊傳了過來,讓雲燕煉化,並說,他動用,這件法寶已經成為,只能由含有他的血脈之人煉化,因此這靈寶,我不能動用,否則,我焉能至此。”
杜子平點了點頭,凌雲燕若不是擁有云島島主的血脈,又如何能驅動這靈寶?因此當日那才這般失態。
陰三姑又道:“我家那老不死又在信中說,讓我們快快離開此處。在顧眉兒的誘惑之下,他未必能守住秘密,只怕那桃花宗會找上門來。他並說,桃花宗勢力頗大,我無力抗衡。於是我趕快離開,但途中遇到那桃花宗的顧眉兒,一場大戰,我把她打得重傷垂死,昏迷不醒,但我也身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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