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個和尚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上前,也依法將那冥心蓮握住,三人一齊用力,卻見冥心蓮晃動起來。
那中等身材的和尚喜道:“咱們加一把力,就差不多了。”
三人全力施法,突然覺得全身法力如泥牛入海一般,一去不返。三人齊聲叫道:“不好!”急欲撒手,卻發現手掌宛如長在那冥心蓮上一般。
就在此時,那冥心蓮釋放出股股黑煙,將三人裹住。只聽得“咔咔咔”幾聲悶響,原來那黑色撞在佛光之上,便四散開來。只是佛光雖然一時抵擋得住,但那黑煙前僕後擁,拼命湧來,那佛光越來越是暗淡無光,眼看就要碎裂。
這三個和尚知道不妙,法力輸入,佛光登時亮了不少,但他們這一急運法力,便覺得那法力加快向冥心蓮湧入。同時只聽得“砰”的一聲,那三僧身上的佛光碎裂,黑煙更是順勢侵入了他們的體內,片刻間三僧覺得半邊身子都麻木僵硬起來。
這時,那冥心蓮的花骨朵突然急速放大,化為一人多高,綻放開來,裡面盤膝坐著一個三十上下的青衫文士。
這三僧何曾見過這等奇詭之事,那面目黝黑的和尚叫道:“兀那妖人,你想做什麼?”
其餘兩個和尚卻道:“前輩饒命!”
那面目黝黑的和尚卻道:“你們兩個,好生沒骨氣,這等妖人,讓你我知道了這等秘事,即便求饒,就能放過你們嗎?”
那青衫文土忽地向這個和尚瞧了一眼,那面目黝黑的和尚只覺得這道目光如驚虹厲電般懾人魂魄,立時嚇得不敢再開口了。
那青衫文土道:“想不你看上去最是貪心,見事卻是極明,膽氣也不小。他們二人也未嘗沒有這種想法,只怕抱有萬一之想,膽氣卻遠不及你了。”
接著,他卻悠然道:“我只不過借你們的法力一用,只要你們法力足夠,我並不想要你們的命,你們這點修為能轉到我的手上,便是你們的福氣……”
只是這話還未說完,三僧咕咚一聲,盡數倒在地上。原來是法力耗盡。那青衫文士又運轉片刻法力,皺了皺眉,忽然指著那三僧怒罵道:“你們三人活到這麼大的年紀,怎地不知道好好修煉,不但修為不夠,而且法力也不精純,倘若你們三人昔日若肯用功些,今日豈非也大有光采。”
他竟要別人好好修練,好將法力來轉給他,這種蠻不講埋的話,那三僧聽了,肚裡大罵,嘴上卻不敢吱聲。
那青衫文士說完,獰笑道:“本來想留你們一命,但你們這般沒用,便將這血肉之軀也獻出來吧。”他把手一招,便將那中等身材的和尚攝來。他右手按在那和尚的頭頂之上,瞬間,那和尚的身體便迅速收縮起來,片刻之後,便化為嬰兒大小大,隨即消失,那青衫文士身上的氣息也濃厚了些許。這手段竟似比化血大法還要霸道。
他隨後又將那兩個和尚依法炮製。那兩個和尚在那中等身材和尚遇害之時,便要逃走,只是法力已失,又哪裡逃脫得掉?
那青衫文士做完這一切之後,冥心蓮慢合攏,又恢復原樣,洞內絲毫也沒有那三個和尚來過的痕跡。之後,又過數日,又有七八個修士被那冥心蓮先後扯了進來,開始時,那青衫文士還依照對待那苦陀寺三僧的手段對付他們,最後又扯進來三個胎動初期的修士時,那青衫文士直接現出身來,將這三個修士吸乾。
又過了兩日,那青衫文士“咦”的一聲,喃喃自語道:“這裡居然有一頭金丹期的惡鬼,倘若把它吞噬了,我的修為定為大漲,便可離開此處了,只是我現在還不是這頭惡鬼的對手,得想個辦法。幸虧此鬼是用靈鬼秘術催生的,靈智未開,否則還真以難以對付。”
他尋思了片刻,從那冥心蓮縱身下來,然後地上盤膝坐下,雙手向那冥心蓮打了一連串的法訣。那冥心蓮便開始縮小起來,最後化為一朵三寸大小的小花。
那青衫文士把口一張,噴出一股火焰來,將這朵小花裹住,說也奇怪,這朵小花不但沒有枯萎,反到泛起光芒,最後黑得發亮。
青衫文士一吸,連火焰帶小花一起吸入腹中,便開始運轉法力煉化起來。過了數個時辰,那青衫文士把口一張,一朵黑色蓮花飛出,又落在那祭臺之上,散發出一股若有若無的怪異氣味來。他捏了個法訣,將真身隱匿起來,又用手一點,那股氣味便送了出去。
卻說那無形神魔,當時中了杜子平一記噬血魔刃之後,找到一處無人之地,來化解化血大法中這股詭異的法力。他本以為傷勢不重,輕易便可復原,不料這化血大法是魔道一等一的兇戾法訣,足足花了他十幾日方才復原,然後,才去找那蕭萬、慕容無情、墨青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