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機極快,一點也沒有再顧及那區師弟,身體高高飛起,瞧著地面。這控影術雖然了得,但他人在空中,影子在地上,相距極遠,便不懼偷襲。
這時,杜子平也從地面飛空起,那區師弟兩半身軀這才倒在地下,那圓盤靈器咔咔數聲,便碎成數片,隨即化為烏有。
杜子平看到這一幕,說道:“原來這竟然是法寶之印,怪不得威力這般強大。”所謂法寶之印,便金丹期高手在別人身上留下一層法寶法印,可以令此人發揮法寶的些許威力。不過,這法寶之印,也不過使用三次,如果還沒來得及施展三次,這人便身死道消,這法寶之印便也耗盡威能而碎。
同時此法頗有限制,金丹期修士要在一人身上留有法印,一來兩人的功法一致;二者,兩人還得有血脈聯絡。這兩點不算,每留一次,那法寶的威能便弱上三分,而留在法印者也要冒著可能會爆體而亡的危險,雖然這機率並不大。
其實這兩人若是聯手,那區師弟便不動用這法寶之印,在空中也能獲勝。只是杜子平這幾手神通實在令他驚懼,這才將這法寶之印動用。
那柳師兄見杜子平化為龍形,修為也升至胎動後期,一隻手臂雖然折斷,但卻發現已經在復原當中,當下又驚又懼,那寒冰珠在他頭上盤旋。杜子平對那寒冰珠也頗為忌憚,同時暗運法力,來修復那手臂上的傷勢,只是一拳揮出,一道黃霞閃過。
那柳師兄見這黃霞一閃即散,不知有何用意,卻見杜子平一動不動,心中暗喜。他自忖單打獨鬥,未必勝得了杜子平。正好等那兩頭雪狻擊敗那兩隻雪玉鳥後,再來幫忙。
只是又過片刻,他陡然間覺得不妙,靈識一掃,卻見另一個杜子平不知何時,出現在那兩頭雪狻身前,一道龍形劍芒,將那兩頭雪狻噴出的寒氣劈開,後面一朵血雲罩了過去。這兩頭雪狻正欲躲避,那兩隻雪玉鳥卻將它們攔下。
這兩頭雪狻一進入這血雲當中,登時便被百餘頭血獸圍住。柳師兄見勢不妙,知道剛才中了杜子平的幻術,那寒冰珠倏地直奔杜子平而去。赤血幡在空中一晃,七道血牆便擋在杜子平的身前。
那寒冰珠一晃即過,七道血牆盡數碎裂開來,杜子平身前又出現一枚紫色的盾牌。轟的一聲巨響,那寒冰珠正擊在那盾牌的中間,但見紫光閃爍,盾牌晃動不已,但終究是將這一擊擋下。
杜子平剛才那一拳,用上了幻術神通,在幻影神光的加持下,那柳師兄一時不察,登時中計。他急忙將那寒冰珠收回,卻見眼前一花,八個杜子平站在他的周圍,他竟然分不開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原來杜子平激發了玄武盾中的八卦陰陽陣,立即化出七個幻影。這柳師兄長嘯一聲,便掉頭飛走,哪知迎面一隻巨斧劈來。
柳師兄一眼瞧出那施展巨斧的是一隻殭屍,知道便是把殭屍打傷,這一斧還是照常劈下,只得一捏法訣,這寒冰珠在身前凝出一道冰牆來。
空中赤血幡展動,數十隻觸手,也同時向柳師兄擊來。他正欲施法,耳邊傳來一聲冷哼,不由得一呆,那巨斧與觸手正擊在這冰牆之上,立時將這冰牆擊碎,一隻觸手,也抽在他的身上。
他身體飛起,面色慘白,彷彿生了場大病,失血過多一般,那條觸手卻陡然亮了起來。他胸口起伏,叫道:“血魔宗的化血大\\法,還有神識攻擊,你到底是什麼人?”剛才杜子平那聲冷哼,正是天遁迷音,被這柳師兄誤認為是神識攻擊。
杜子平也不說破,雙拳揮出,空中陡然出現數十條綠色藤蔓,形成一座囚籠,將對方困在中間。接著空中又落下幾道雷光。
那柳師兄亡魂大冒,寒冰珠在空中一繞,所有綠色藤蔓盡數被凍住,連那雷光也擋在體外。只是四隻鳥爪出現在他的面前,咔嚓一聲,便把他的頭顱抓爛。他的身體從空中直墜下去,摔了個稀爛。原來是雪玉鳥趁機偷襲。
杜子平落到地上,將兩人的法寶囊收起,又向天空看那血雲。這兩頭雪狻既然進入了天罡地煞血獸變所化的血雲當中,落敗便只是時間問題。
果然,沒過多久,那兩隻雪狻先後發出兩聲慘叫,身上血液噴出,先後斃命。不多時,兩具屍體便化為無形,那天罡地煞血獸變中出現一頭胎動中期的狻猊血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