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怪異,老頭也怪異,但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的強大。
沅芷思考了一番,最終還是決定相信老頭,畢竟那小姑娘看著瘋瘋癲癲,迷藥又是她下的,讓人不得不心起提防。
而事實上,沅芷在開啟瓷瓶的時候,心底又信了幾分,因為就瓶中撲鼻而來的芳香就可以猜到這並不是毒藥。
夜半,昏迷的葉清川等人終於是再醒了過來。而沅芷也將他們昏迷之後的事大致講了一遍。
而在聽到那個小姑娘名喚鈴兒時,葉清川的神色明顯就有些不太對勁,後又聽到有個老頭跟在這名喚鈴兒的小姑娘身後時,葉清川心底的疑慮更甚了。
“葉使者,怎麼了?”沅芷發現了葉清川的異狀,不由問道。
葉清川思索了會,才道:“其實我也是猜測,並未有實質性的證據。我懷疑那個叫鈴兒小姑娘口中的‘他’就是王上。”
“王上?”沅芷心底一驚,問:“她與啟國王上有何關聯嗎?”沅芷還是不喜歡叫易楓的名字或其他較為親密的稱呼,易楓對她而言就如同陌生人,稱一句“王上”只是禮貌性的稱呼。
葉清川回應道:“我在啟國時,聽別人說王上身邊曾有個小姑娘就叫鈴兒,可在靖國攻啟那次外出後便沒回來,而王上也從未在我們面前提過此事,所以道聽途說下,是不是真的也就不得而知。並且……”
沅芷問:“並且什麼?”
葉清川道:“並且那小姑娘似乎手無縛雞之力,與公主殿下所說還是有很大出入的。”
沅芷細想,卻也覺得她所見的小姑娘並不可能是葉清川口中的鈴兒,畢竟她現在的實力已至臻先天中期,那小姑娘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身邊只可能是半仙。而一個再有天賦的奇才,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就從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成長為實力頂尖的半仙,這不合理。
可回過頭來看,一個可能只有十七、八歲的半仙?仔細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比起那短短几年來說卻多了幾分可能。
故而,沅芷和葉清川等人不約而同的將鈴兒歸結為天才,卻並非是他們口中的那個鈴兒。因為若真是,那太過駭人聽聞。
既然事情已經說得明白,葉清川便道:“這夜辛苦公主殿下了,還請殿下早些休息。”
沅芷也覺得再留下會落人口舌,點點頭也就離去。
這有驚無險的一夜便這般過去,可葉清川等人不得不再打起精神。可以說小姑娘的出現是給他們提了個醒,畢竟三帝還未動手。
而事實也正如他們所想,在兩日後,他們就遇到了三帝中的虞國插手,而插手的不是別人,正是一直愛慕沅芷的虞國太子。
虞國太子一馬當先,直接道:“我要見沅芷。”
葉清川上前,不卑不亢道:“太子殿下,你這是以你個人名義攔親,還是以虞國名義攔親?”
虞國太子問:“有區別嗎?”
葉清川道:“自然。如果太子殿下是以個人名義,那我且當太子殿
下少不更事,不再追究;如果太子殿下是以虞國名義攔親,那便是啟國與羽國的敵人!”
“敵人?”虞國太子哈哈大笑,譏諷道:“敵人二字,你啟國也配?”
葉清川並不惱,笑道:“太子殿下,你要小心禍從口出。”
虞國太子狂妄道:“那還請你這個誰,告訴我哪來的禍?禍有多大?”
“樂意效勞。”葉清川笑道:“羽國、啟國可能還不夠分量,但若將餘下八皇乃至葉府算上呢?若還不夠,靖國怎麼樣?再不夠,夏國怎麼樣?虞國不怕一國兩國,可敢與全天下為敵?”
“你,你!”虞國太子心底已有幾分慌張,但仍強作鎮定道:“你胡說八道,危言聳聽!”
葉清川質問道:“我危言聳聽?敢問太子殿下,你這般大張旗鼓的攔親可是在打羽國的臉?你打羽國的臉可有想過與羽國同盟的葉府八皇?他們可會任由你站在他們頭頂胡作非為?”
“還有,你**裸的搶新娘子可是在打啟國的臉,打了啟國的臉靖國可會袖手旁觀?是,現在啟國和靖國是在打仗,可啟靖兩國之間打的仗還少嗎?說到底不過是自家人的事,可當有人欺負自家人,靖國還未袖手旁觀嗎?”
“葉府八皇、靖國都不會放過虞國,難道夏國不想從中分一杯羹?所以,太子殿下,你是想與天下為敵?”
“你!你……”
虞國太子指向葉清川的手不斷顫抖,欲想將眼前之人碎屍萬段以洩心頭之憤。
葉清川卻面不改色道:“太子殿下,請注意你的態度,我是啟國的迎親使,豈是你能指手畫腳得的。”
聽此話,虞國太子滿是憤怒,卻進退不得。
“太子殿下,莫上了他的當。”忽有一名侍從在虞國太子身邊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