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川與君邪對望一眼,皆道:“是。”
就易楓揮手讓兩人下去準備,可君邪卻站著不動。
易楓揉揉發痛的額頭,隨意問道:“怎麼?”
君邪行禮問:“啟王還沒與公主和好嗎?”
這一問可說直接戳中了易楓的痛處,易楓抬眼冷笑,“為何?”
君邪回道:“我看啟王無精打采,面色萎黃,定是有煩心之事,而能讓啟王煩心的除了戰事也就只有公主了。剛剛啟王安排完戰事部署後還揉額頭,可見心底真正煩心的是公主。”
“是!”易楓落落大方的承認,又譏諷道:“炫耀?”
“不是。”君邪道:“是真心為啟王分憂。”
易楓冷笑一聲,對君邪所說不以為然。最早道出聯姻的便是他,之後裝爛好人的也是他,易楓如今更相信他是為炫耀或者報復才說這話。
君邪似猜到易楓心思,解釋道:“啟王誤會我了,我之前確有失言,可那是師命難違。其實我心底還是希望啟王與公主和好的。”
易楓沒有吭聲,也沒有理會君邪,閉眼似乎欲要養神小睡。
君邪無視易楓的舉動,繼續說道:“其實我想啟王與公主和好也是為了啟國。公主曾為靖國公主,這是不爭的事實,而叛靖之名只是落於啟王與葉右相身上,並未落於公主身上。若是啟王能與公主成婚,那叛靖之名也就無從說起,此其一。”
“其二,公主于靖國呆了那麼多年,耳濡目染下定然瞭解為一帝國當如何行事,啟王娶公主是為長遠打算,是為啟國成帝國打下基礎。”
“這其三嘛,便是我見啟王與公主有情有義,若是拆散了豈不造孽,故而才向啟王建議與公主和好。”
不得不說君邪的三寸之舌確實了得,就一個男女之間的情愛糾紛都能被他上升到國家程度,還說得頭頭是道。
可他卻忘了,之前所說的與羽國聯姻也被他上升到國家程度,故而不管是穆菀青還是沅芷,在君邪口中都成了利益的籌碼。
易楓是看著了這一點,便睜眼盯著君邪問道:“羽呢?”
“羽國……”
君邪啞然,羽國實力雖比不上靖國,可那是實實在在能拉攏過來的盟友,而靖國卻也只是消除了名頭上的不利罷了。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易楓見君邪啞口無言,不由譏諷道:“說呀!”
君邪想了想,終是露出一副很賤的表情,嬉笑道:“啟王要不將那兩位都收入房中?”
“滾!”
見易楓破口大罵,君邪只得趕緊脫身離開。
於君邪走後,易楓心底仍不禁嘀咕道:“那兩位可都頂著公主的名頭,將兩位都收入房中,這混賬倒是真敢想。”而後又不禁笑出了聲,心底暗道:“不過若真能如此,倒也不錯。”
想了想又覺這是異想天開,便也將這想法拋於腦後。
而就此刻,易楓突覺君邪是否太關心他與穆菀青之間的事了。若是沒雲舒這事,易楓還道君邪是他父親之徒,關心也是情理之中,可如今有云舒的死就是橫於兩人之間的鴻溝,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定然是有所圖謀。
可再細細思考,易楓也沒想到君邪如此做是為何。早在君
邪說出聯姻之時,易楓還能猜到幾分他的意圖;可之後君邪未告知穆菀青實情,如今又規勸自己,這讓易楓實在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不過,君邪倒是提醒了他,易楓心道:“確實是該跟穆菀青好好談談了。”
那日兩人於小河邊分開便再沒見過面,甚至於那夜易楓都不敢回宮,說起來確實是怕再見穆菀青,可這般躲著也不像回事,穆菀青終究在他心底佔據了重要地位,一時間他也割捨不下。
怕見又想見,著實是矛盾。如今也過了幾天,易楓心想她心底的氣應該也消了幾分才是,想著便也鼓足勇氣起身去往穆菀青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