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說是曠世奇才的麒麟子手談三局,怎會兩輸一認輸。
猶記得他挾持沐國公主之時,麒麟子就曾再談那棋局做籌碼,當時他恐其中有詐,也真個信了麒麟子,於後他也曾懷疑自個被麒麟子所唬住。可如今不知怎的,卻不禁再想起那盤麒麟子主動認輸的棋局。
眼前的地圖似乎幻化成了十九乘十九的棋盤,於地圖上被標註的陰山縣這一點便真如麒麟子手持黑子又再下了一枚。
“噔~”
似虛非實,朦朧間葉鑫彷彿聽到了君邪落子的聲音。
就此刻於心底,他似乎將一切看得透明。
“拿棋盤來!”
侍奉葉鑫的人知葉鑫痴棋,因而隨身都帶著棋盤棋子,如今葉鑫有令,自然很快便擺出。
葉鑫幾步走到棋盤旁,照著記憶重擺於君邪的最後一盤。
十九乘十九的縱橫間不過片刻便落滿了黑白的子。
葉鑫手持黑子將自己想做君邪,緊盯著棋局,沉思許久後終落子填黑棋一眼。至此,黑棋自斷半壁江山,可那其餘兩大劫卻活了了下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葉鑫忽然明白的君邪的用意,忍不住興奮嚷嚷。
原來君邪所想便是斷送領土引敵深入。
當年的羽國之圍與如今的啟國被攻本質何其相似,君邪不過故技重施,再用曾經沒用的計謀罷了。
可引敵深入又有何用?啟國不是羽國,可沒有殲滅這孤軍的能力。
是了,還有靖國,葉鑫料定君邪定會讓靖國參與其中。要知這斷送的領土可不僅僅只有啟國心疼,卻還有一個一天囔囔著自家是關門自家解決的靖國。
就四年前定下的計謀到如今還在用,麒麟子果真是麒麟子。或是被這般人才挑起了興致,葉鑫望著棋局大笑道:“好計策!那就讓我們再重下這盤棋。”
或是巧合,亦或是冥冥之中的註定。於相府之中,君邪也剛落下那自斷半壁江山的黑子,而後自言自語道:“若就只有這般程度,可真的是小看麒麟門了。”
就君邪自言自語間,葉清川忽然進了房間,道:“麒麟子,我正找你,你在這幹嘛?咦,好妙的棋局,你自己跟自己下的?”
君邪道:“葉小府主,你沒見我在生氣嘛?”
“有嗎?”葉清川原本揣摩棋局,聽君邪的話後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繼續揣摩,卻是漫不經心道:“莫不是為了那聲麒麟子?”
他喊的“麒麟子”三字陰陽怪氣,自然是讓君邪不喜,不然也不會回他“葉小府主”了。
可君邪真正所氣的卻不是此事,他道:“我是氣你礙手礙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話說得可有些重,葉清川也再沒心情揣摩棋局,反問道:“這話何解?”說完,他還故意折起衣袖,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趨勢。
君邪無視他這般虛張聲勢,邊收棋盤上的棋子邊說道:“這棋
局是我與夏國丞相葉鑫所下,其中可大有門路。而你呢,安排一個內奸讓靖國參與其中,這不是讓葉鑫錯想嗎?這可大大有損我名聲。”
葉清川這下可聽明白了,君邪是怪他插手,讓君邪的敵人誤會。可葉清川也有自己的驕傲,怎能容君邪這般侮辱,便說道:“怎麼?你不會讓靖國參與進來?那憑什麼打敗兩帝聯軍,憑你那讓啟軍冒充馬賊的計策?”
君邪收好棋子,抬頭道:“那只是開頭,而且就算我讓靖國參與進來,也會讓靖國心甘情願的參與進來,怎會像你這般還用反間計。”
葉清川冷笑一聲,說道:“麒麟子倒有自信。”
“哪裡哪裡,葉小府主過獎了。”君邪道:“其實我一直為自己感到悲哀。”說完還嘆了口氣,似真為自己惋惜一般。
但葉清川可不上他的當,自當沒聽見他這話,還慢悠悠的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
這一舉動可苦了君邪,他原本還期待著葉清川能接話上套,可人家偏偏就不上套。
覺得尷尬又頗感不滿意的君邪輕手輕腳地走到葉清川身邊,問:“你就不好奇我為何為自己感到悲哀?”
葉清川冷笑道:“不好奇。”說完淡然的小品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