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輝領了葉清川的命令率先帶著幾名半仙潛入了楚都。
入眼,再不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火後殘餘的廢墟控訴著靖軍的惡行,倖存的人們甚至連一點光亮都不敢透露,只蜷縮在屋內的黑暗中苟活。
整個楚都再不復之前的繁華,死寂是唯一的格調。可笑的是楚宮此時卻是燈火通明,葉清輝甚至聽到了從中傳出的笑聲。只許州官放火,那楚宮如今顯得這般噁心。
葉清輝深深的吸了口氣,壓抑心中的情緒,望著與此時的楚都格調格格不入的楚宮,不由握緊了拳。
“走。”
一聲下,葉清輝等人沒有在猶豫,徑直趕赴楚宮。葉清輝身隨行動,而腦海回想起著葉清川話語。
“元傑不是開始就這般瘋狂,不然嚴奕也不會讓他做西線主將領。想來定是元傑做的某件事大逆不道,才會有將領出逃、肅清黨羽等事情的發生。”
“一線主將,統領數萬大軍,可謂有權有勢。非要說還有什麼大逆不道便那也只剩那份野心了。”
“元傑,定在奉天殿內。”
葉清川何等人物,當年能做靖國丞相,位極人臣自然不凡。在掌握了資訊後,摸透一個小將軍的心思自然是輕而易舉。遂,命葉清輝等人連夜趕往楚宮奉天殿擒拿元傑。
今夜,便覆了這靖軍的天。
……
王雲此時很想休息,但他知道他不能休息。再睜開沉重的眼皮,咬咬牙,王雲拿回了刀,深深的吸了口氣,幾步爬行卻將手裡的刀狠狠的插到了面前的泥土之中。
這一下似乎耗盡了那些許才恢復的力氣,王雲直接趴在了土坑之中。
又過了幾息,王雲咬牙扶著面前的泥土壁起了身。看了眼那因剛剛插入泥土而還在搖晃的刀,王雲沒有絲毫猶豫,一腳踩在上面。
鞋早已破損,此時雖然是踩著刀背,但還是隔得腳疼。不過,王雲早已麻木,比起身上其他地方的傷痛,這點痛卻顯得微不足道了。
有了刀墊腳,王雲得以再上幾分。死死的抓著雜草,王雲用出了餘下的全部力氣上爬。
草劃破了王雲的手,汗水浸透已經破爛的衣,那渾身的傷痛此刻似乎得到訊號一般集體襲來,陣陣痛楚刺激著全身的神經。突然,王雲體內似乎迸發了無窮的力,一聲大喊之下,終是爬出了坑。
出了坑的王雲似乎用盡了全部力氣,趴在地上只剩呼吸。
人的潛能是無窮的,這句話自欺欺人的可悲。當人說出這話之時就是面臨絕境之後,待絕境過後風輕雲淡的一句人的潛能是無窮的,這也只是餘後的安慰罷了。而沉默沒說的就永遠沉默了。
王雲累了,眼皮上下打架,又緩緩的重合了。
……
楚都內的靖軍醉生夢死,像在做著最後放肆的瘋狂。
葉清輝等人近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潛入了楚宮,來到了奉天殿。
奉天殿的燭光似乎比其他地方的更加通亮,葉清輝於陰暗處望著那燈火冷冷發笑。
“葉叔,勞煩你去查探一番。”葉清輝對身邊的一半仙說道。
那被葉清輝喚為“葉叔”的半仙沒有多說,隨了一位置閃身上了奉天殿的殿頂。
葉清輝迷了眯眼,勉強辨別出了黑暗中葉叔的位置。又對左右打了手勢,眾人都隱了身影,等待訊息的迴歸。
也不過半響,葉叔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