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皇若此,毋寧死!
周遭的百姓同樣滿臉鄙夷,一個個小聲議論著,看向鄭皇姬盛的背影跟看只流浪狗沒有任何區別!
而於浩等騎士則是滿臉譏諷,這種懦弱無能的廢物作為皇者,作為他們名義上舍生忘死也要擁護的人,簡直就是他們的恥辱!於浩甚至在想,要不要找個機會……
而大皇子姬方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致!
姬盛簡直就是整個鄭國的恥辱,整個天下的笑柄!
驀然,姬方大吼一聲,“父皇!俗話說得好,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活!而您作為鄭國的一國之君,更應該挺直你的脊樑!而不是如同現在一般,被百姓唾罵,被千夫所指!為了鄭國最後一點顏面,對不住了!”
怒吼罷,姬方順手就抽出了身邊林川的佩劍,而後疾衝幾步,在感覺差不多後,抖手一扔,長劍帶著一抹冷光,直奔姬盛的後心所在。
而這一刻,姬盛堪堪走進了於浩等人讓開的小道之內,按理說,只要於浩等人中有一位出槍格擋,就有著極大的可能將姬盛給救下,但事實上沒有!
於浩等人彷彿也‘愣住’了!
嗤!
長劍從姬盛的後心而入,從姬盛的前胸而出,大蓬的鮮血汩汩噴湧。姬盛痛苦的伸手一邊試圖捂住傷口,一邊回頭,卻見到姬方帶著一絲愧疚的臉。
姬盛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最終‘砰’的一聲倒地而亡。
滿場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畢竟,無論姬盛怎樣不妥,好歹也曾是鄭國的皇帝!就這麼死了,還是死在了姬方的手上,大多人心頭還是相當複雜的。
而完成了大義滅親的舉動,姬方卻是跪了下來,對著姬盛的屍體所在,重重磕了九個響頭,“父皇,對不住了,一路走好!下輩子,做個普通人吧,至少不會禍及子民!”
磕頭罷,姬方站起,也不去擦拭額頭的血跡,而是對著於浩等人吼道,“於浩將軍,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是我鄭國皇室對不住你們這些將士,對不住你們這些子民!而今,我姬方有意重整鄭國,你可願助我拔除外患?”
姬方發問,絕大多數人的目光都定格到了於浩身上。便是正對峙著的金匱與邊東都一般無二。
“於浩,你可要想清楚了!腐朽昏庸的鄭國皇室真值得你效力?呆在區區一個小國,真能有所成就?”
“不能!”於浩重重回答。一言既出,姬方滿臉失望,而金匱則是面露滿意與釋然。
說實話,若在平時,金匱是不會管於浩的立場的,只因自己有著絕對的力量將之鎮壓。但如今麾下襬在明面的七大武者已經死去,暫時只剩自己一人,又要面對楚動天、邊東等不知具體深淺與來歷的武者,金匱就需要一些幫手!
於浩雖不是宗門武者,只是凡俗軍士,但軍士軍陣的衝殺力若運用得妥也是相當不錯的,至少能為金匱分擔一部分威脅。
聽到於浩表態,金匱為了更加堅定於浩的內心,又開口道,“很好!於浩,你很識大體!這樣,等將這些蟊賊掃滅,老夫親自帶你去金霞山,將你舉薦入宗!當然,稍後的戰事,若有表現出眾者,一概都能得到老夫舉薦的機會!”
不得不說金匱還是很會鼓動人心的,幾句話之後,於浩為首的三千騎士變得更加殺氣騰騰,恨不得主動絞殺楚動天、姬方等。
邊東則是陰沉著臉,這老貨當自己不存在啊,居然在與自己對峙的時候,分心去鼓動軍士,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貨,死來!”邊東暴喝一聲,缽大的拳頭,帶著一陣惡風轟向了金匱的胸膛。
金匱也不答話,想也不想的同樣一拳轟出。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邊東身子晃動,在力量的衝擊下,竟是‘蹬蹬蹬’一連後退了六七步這才勉強站穩。心頭則是氣血浮動,暗凜難怪楚動天勸說自己不要上場。
當然,想歸想,邊東的手底可不會含糊,吶喊一聲後,又衝了上去。
但邊東衝得快,退得更快,無論是在力量上,還是在對招式的掌握上,邊東都差了對方不止一籌。
要知道,金匱作為金霞宗派來鎮壓鄭國的最強者,可是實打實的闢府境資深長老,一身力量已經達到了一萬三千有餘,超出了邊東兩千多!
至於武技一類,金匱懂的也比邊東要多,浸淫的時間也要更長!
半分鐘不到,邊東已經被打成了豬頭,若不是皮糙肉厚,再加上雙方都沒有動用兵刃,只怕都已經掛了。楚動天、林川以及程琳等紛紛開口,要邊東收手,可邊東卻是紅著眼睛,喘著粗氣充耳不聞。
而邊東的對手金匱也不想再拖下去了,在又一掌震退邊東後,‘嗆’的一聲抽出了腰間長劍,“不知死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