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匱殺機湧動,長劍出鞘,要將邊東格殺當場。但顧及到楚動天等人,金匱卻在怒喝的同時,對著於浩等人使了個眼色。
於浩看得分明,長槍一指,周遭三千騎士的槍刃全部指向了楚動天、林川、石頭、姬方等人,並且座下的駿馬也在不安的刨動馬蹄,顯然隨時都會以軍陣衝殺。
程琳頓時緊張無比,一張俏臉崩得死死的,下意識的拽住了楚動天的衣角,“動天弟弟,邊東不會有事吧?我們怎麼辦?”
“沒事的,琳姐,你放心好了!林川、石頭,褐虯弩準備,鎖定金匱和於浩,隨時動手!”
“是!”林川、石頭高喝一聲,背後的褐虯弩立馬拿到了身前,張弓搭箭,箭矢上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透著一種凜然的殺機。
被褐虯弩指著,於浩立馬大怒,欺負自己一方沒有弓弩麼?
不等金匱發話,於浩就大手一揮,眾多的騎士同樣拿出了配弓,搭箭入弦,隨時可以發射,從數量而言,不知道超過了楚動天等人多少倍。
“哼,比弓,我三千禁衛難道還怕了你們區區幾個?識相的,收弓認罪,我於浩或可為你們向金匱大人求情,若不然……”
“住口!笨蛋,你當你的弓弩跟他們的一樣嗎?他們這是褐虯弩!連闢府境武者都可以輕易射殺!”於浩的話還未說完,就被金匱給粗暴打斷,金匱陰著臉,怎麼也沒想到楚動天等人居然會有褐虯弩這等利器。
看來,能不動手最好還是不用動手的好,否則一個不好,自己怕也要交代在這裡!
思忖著,金匱強行壓下心頭怒氣,也不急著對邊東動手了,轉而向著明顯是領頭人的楚動天道,“這位小友,從裝束來看,你們也只是路過而已,又何必蹚鄭國這渾水?不如就此罷手離去可好?”
“當然,耽擱了諸位這麼久,老夫也願意拿出幾株靈藥作為補償!想必諸位也知道靈藥的珍貴以及對於武者的好處所在!若是諸位實在嫌少,那也沒事,大可以拿著老夫的身份令牌去老夫所在的金霞宗索要一些,想必宗主不會讓諸位失望!”
表面來看,金匱彷彿是客氣已極,但事實並非如此,只因金匱抬出了金霞宗這個心中的龐然大物,企圖借金霞宗來壓楚動天等人,好讓楚動天等識相的離開。
可金匱又怎知楚動天一行正是衝著金霞宗去的?
所以說,金匱的打算註定是要落空了!
“不必了,真要補償,以你項上人頭就可,其他都是虛的!”楚動天說著話,眼中閃過一抹譏諷,一步一步走向了金匱。
邊東的餘光見到楚動天走來,正想說些什麼,卻被楚動天直接擺手制止,“邊東,這裡沒你的事了,你去保護好琳姐!若琳姐傷了一根毫毛,你提頭見我!”
“啊?好!”邊東一愣,聽出了楚動天的語氣不容置疑後,不敢多說,趕緊退到了程琳身邊。
就這樣,變成了楚動天與金匱正面對峙。
金匱的目光變得更加陰鷲,“小友真要鐵了心與老夫為難?”
“不!不是為難!是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有人管!想必你便是金霞宗在鄭國真正的話事人了,看眾多百姓的精神面貌,似乎在你金霞宗的管轄下,過得頗為不如意!你不需要給個交代嗎?”
“交代?給這些凡夫俗子?”金匱先是一怔,繼而大笑,“哈哈哈,小友你沒糊塗吧?我武者高高在上,別說是區區鄭國百姓,就是普天民眾都應該為我武者服務!為我們做些犧牲是他們的福分!”
“是嗎?看來你已經入魔,那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楚動天一嘆,貌似這些宗門武者骨子裡的優越感已經根深蒂固,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能夠改變的手段或許只有鮮血的洗禮!
楚動天的殺機不由變得分外熾烈,感應到楚動天的殺機,金匱知道雙方根本就不可能談攏了,而因為有褐虯弩的威脅在,金匱打算先發制人!
“於浩,動手!全力射殺!不用有任何顧及!”
“是!射!”於浩下令,頓時‘簌簌簌’的放箭聲如同蝗蟲過境。
邊東等人立馬閃躲,由於曾在飛瀑下鍛鍊過,所以這些普通的箭矢對於邊東等人的威脅並不大,一波箭雨過後,邊東等人根本就沒人中箭。
倒是普通的百姓被波及了不少,有數以百計的人員慘嚎著,掙扎著倒在了地上,殷紅的鮮血將地面很快就給染紅。
至於姬方由於靠著林川,得到了林川的照顧,僅僅左肩被一根箭矢射中,問題並不大。但場中百姓一下子死傷了那麼多,姬方的臉上還是露出了悲傷與憤怒。
“於浩,你瘋了!百姓何辜?你們竟然……竟然下得了手?錯過此事,我定要你人頭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