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軍方已經呈現了敗勢,感染母巢甚至沒有使用最後兩個能力,大量的格鬥者和主宰就已經讓軍方自顧不暇。
坦克外裝甲是普通喪屍無法撼動的,只有力量達到10點以上的力量型喪屍才能對其造成傷害。
雖然能夠對其造成巨大傷害的主宰數量極少,但無奈,軍方的武器威力巨大,卻無法有效的擊中目標,大量的炮彈只是尖嘯著,然後重重的轟在空地上。
看著眼前的形式,李鐸打定主意,見好就收。
誠然,他喜歡冒險和賭博,然而這一切的前提下都是他賭得起,雖然遠距離他也能躲過子彈,但停下來吞噬顯然是一種愚蠢的行為,兩發威力巨大的機槍彈就足以要了他的命。
看著那一片片感染體的屍體,李鐸心中有些不捨,對於軍方,它們是無用的垃圾,然而對他來說,這卻是珍貴的進化度。
然而只是看了一眼,李鐸就收回了目光。
李鐸腳下黑紅血絲纏繞,一躍而起,重重的踏在路邊一輛汽車的車頂上,將車窗的玻璃震的粉碎。
他借力再一躍,憑空飛起四五米高,腳底上黑紅血絲瘋狂的黏緊堅固的牆壁,他如同一陣旋風一般,垂直著樓體衝上了四樓。
不過也就僅此而已了,現在的他並沒有能力爬到六樓,他沒有格鬥者那巨大的爪子,無法抓住牆壁,而腳底的黑紅血絲強度不夠,在堪堪跑到四樓的時候就已經抓不住牆面,為了避免半途摔下去,李鐸無奈,一腳踹碎窗戶上的玻璃,進入了四樓。
從後門離開這座寫字樓,李鐸避開了軍方的視線,在寬闊的道路上縱躍奔跑著,如同一道暗色的閃電,穿梭在城市裡。
8點的速度,甚至超過了4星進化體路霸,全速奔跑下,李鐸的耳邊盪漾著尖銳刺耳的破風聲。
一輛輛廢棄的車輛、遊蕩的喪屍,全然不再是障礙物,李鐸在車頂上奔跑縱躍著,他跳起的一瞬間,甚至直接從一頭頭喪屍的頭頂越過,等到那些茫然遊蕩的喪屍回過神來,哪裡還有李鐸的身影。
僅僅五分鐘,李鐸就跑完了來時二十分鐘的路程,高強度的奔跑,而他卻絲毫沒有感到疲憊,高達7點的體力,使他的耐力堪比那些不知疲倦的喪屍。
會場裡大部分的防衛力量都被調走攻擊感染母巢,此時的招聘會場,只有少量計程車兵和武警維持秩序。
營長張明少校作為聯邦陸軍指揮官,自然不可能跑到前面守門,而軍方留下計程車兵極少,守衛會場正門的任務,自然交給了有上百人槍的武警部隊。
此時的李鐸,看著臺階上站著的馮勇,無奈的撓了撓頭。
如果是聯邦陸軍,他可以鑽兩者不同體系,軍方不檢查武警的空子,偽裝成周姓武警的模樣便可以矇混進去。
然而此時的守軍,變成了武警,這讓他一陣頭疼。
更何況,那群武警的長官可是馮勇,要知道,周姓武警可是馮勇的老部下,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過去,非穿幫不可。
想了想,李鐸在無奈之下,渾身黑紅血絲包裹,片刻之後,一個目光陰翳的長髮青年出現在了原地。
“真不想弄成這副癟三樣。”
李鐸暗罵一聲,這個曾經被他吞噬的進化體長髮青年,原本就是混混,一臉欠揍的樣,若非迫不得已,李鐸真不想偽裝成他的模樣。
穩了穩心神,李鐸將外套的兜帽帶在頭上,緩緩的走向了會場大門。
馮勇這幾天心情很不好。
雖然在這裡找到了組織,並且經過王局長任命,他取代了犧牲的大隊長,成為了新的武警隊長,手底下也有著百八十個兄弟。
但是當前的局面,讓他的內心充滿了怒火。
他是一個嚴格律己的人,忠誠為國,剛正不阿。與李鐸的冷漠不同,他很樂意幫助每一個倖存者。
然而在這個混亂的招聘會場內,他的心徹底的冷了。
他親眼看到以前敬重的王局用一塊壓縮餅乾,將一個十幾歲的未成年少女帶回了臥室;他親眼的看到,無數倖存者被餓的面黃肌瘦卻無能為力;他還親眼看到,一名名滿臉希冀的倖存者被黑色守望騙上直升機,就再也沒有回來。
黑色守望的名聲並不好,從一名醉酒的聯邦軍官嘴裡,他隱約的聽到他們是用平民做活體實驗,然而等那名軍官酒醒後,他再加追問,對方只是閉口不提。
他有一種衝動,那就是站出來,帶著手下的兄弟,阻止黑色守望的暴行。
但是在看到黑色守望那先進的裝備,兇惡的超級士兵後,他退縮了。
是的,他怕了,以前他總認為,自己會將一切暴徒繩之以法,但在黑色守望面前,他退縮了。
他怕根本沒有人相信他,怕手下的兄弟們受到連累,更怕,怕他也會成為那些實驗體的一員。
濃濃的無力感,縈繞在馮勇的心頭,原本他那堅定的信仰,已經開始動搖。
曾經的他不滿李鐸的冷漠和嗜殺,但他現在開始懷疑,李鐸的所作所為,是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