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馮勇胡思亂想的時候,身旁的一個年輕武警戰士驚呼一聲:“馮隊,快看,那裡是不是過來了一個人?”
“瞎扯,能來的都來的,剩下的全都變成了喪屍。”
馮勇笑罵一聲,看的出來,他和手底下戰士的感情極好。
他說的不錯,最近幾天已經沒有一個倖存者投奔會場了,四天前的大規模屍潮,幾乎將附近所有躲在家裡苟延殘喘的倖存者清理一空,除了他們的會場據點,方圓五公里內已經找不到一個活人,整個市中心,完全化作了一座死城。
不過隨即,他的眼睛就睜大了,因為在一百米外那彈坑密佈的小廣場上,正慢慢悠悠的走過來一個留著一頭長髮的青年。
這名青年的打扮十分潮流,往難聽裡說,就是非主流,一頭劉海蓋過眼睛的長髮,典型的城鄉結合部洗剪吹造型,脖子上帶著項圈,身上穿著花裡胡哨的外套,底下是一條破破爛爛的乞丐褲。
再加上他那陰翳的眼神,莫名的就讓馮勇生出了一絲反感。
“怎麼正直守法的公民變成了喪屍,這種社會敗類卻能夠活下來。”
馮勇的心裡嘀咕著,臉上卻沒有流露出任何的表情,他一揮手,兩個武警戰士立即將步槍背在身後,徑直向著長髮青年走去。
李鐸已經走到了大門前的沙堡陣地前十幾米了,他看著正皺著眉頭看著他的馮勇,神色間說不出的古怪。
“站住!”
那兩名武警顯然也對李鐸這個形象十分反感,他們伸手將李鐸攔住,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皺著眉頭喝道:“從哪裡來的?身上還有沒有被感染?”
果真是個看臉的社會,李鐸苦笑著暗歎一聲,伸手掏出了那張灰色的五級執照晃了晃:“我是會場的人,早上出去搜尋了一些物資,ok?”
那兩名武警對視了一眼,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驚愕。
誠然,軍方沒有規定招聘會場只許進不許出,但誰敢赤手空拳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跑到市區?
他們是在早上軍方集結後接手的防務,這期間,從沒有人從大門出去,而這個痞裡痞氣的長髮小子,居然在外面過了一夜?
這簡直和開玩笑一樣,誰不知道在夜晚喪屍格外活躍,更何況這周圍都覆蓋在母巢意識裡,喪屍數量眾多,即使是他們也不敢跑到外面過夜。
“我說長毛,那你沒被喪屍吃掉可真是走了狗屎運了,走吧走吧!”
雖然震驚於李鐸居然敢在晚上到處亂跑,但他們也沒有多說什麼,用紅外線體溫計在李鐸的額頭點了一下,看到體溫正常,也就讓李鐸過去了。
李鐸微微頷首,邁步跨上臺階。
“站住!”
就在這時,馮勇突然大喝一聲,把李鐸喊住了。
“怎麼了馮隊長?”
李鐸笑眯眯的看著上下打量著他的馮勇,心中一陣好笑,“難道本人特帥,讓你看之不厭?”
在他的眼裡,馮勇是熟人,開個玩笑無關緊要,然而在馮勇的眼裡,他這副形象根本就是個陌生人。
聽著李鐸這輕佻的語氣,馮勇的眉頭驟然蹙起。
“每個進出會場的人都必須進行詳細的身體檢查,以防止把病毒攜帶進去,你,把衣服全部脫光,我需要仔細檢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