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學太史慈,彎弓射將。沙場建功。足以成為不朽。就算是下人提起太史慈,那也是一臉的仰慕。
因此,聽說了太史慈投降之後,這個來通報的下人就嚇傻了。連帶著這個聲音也帶著如同喪了父母一般的晦氣,加上又是尖銳,高亢。
又是在這個時候。張溫剛剛有些異動的時候,這一下不僅是身體差點癱了,這下邊的東西也是一下子無了動靜。
“寬衣,寬衣。老爺要去見吳侯。”但是這個時候的張溫再也不計較這個了,即使這下半輩子再也硬不起來,碰不了女人,那也比丟掉命好啊。
太史慈投降,太史慈投降。在寬衣的時候,張溫的心裡震動又是震動,腦中幾乎嗡嗡聲不絕。
震驚,極度的震驚。
太史慈。在此之前,誰能相信太史慈這樣的人居然會投降,除了投降,還率部攻打故主。這是何等的兇殘,何等的不要臉。
還忠義無雙呢。張溫心裡又是恐懼,又是唾棄太史慈。根本不知道太史慈如今揹負罵名,也要為大喬母子報仇是何等的義貫金石,何等的大丈夫。
比之什麼眼睜睜的看著大喬母子被欺凌的周瑜,周泰,蔣欽,程普,韓當,黃蓋都要忠義無數倍。
張溫在緊急寬衣之後,顧不得病體了。快速的坐上馬車,命車伕快速向吳侯府而去,頂著狂風,快速向前,向前。
張溫幾乎是首次,這麼迅速的來到了吳侯府。來到吳侯府地以後,發現更多的人都比他快一步到了。
張昭等一系列的謀臣,他們的馬車都已經先一步到了。
張溫顧不得因為狂風的吹襲下,而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下了馬車,就往大廳走去。
到達門口後,張溫還沒有進去就感受到了一股迎面而來的,那種凝重的幾乎凝固的氣息。
吳侯孫權穿著正服跪坐在上首座,一臉的鐵青,躺下謀臣們也都是或面色蒼白,或鐵青。
只有張昭一人還算鎮定。
自從寇封當年來了一次江東以後,以闞澤,虞翻,嚴畯,步騭,薛綜等人為首的一批精英,因為被寇封接近。
而導致地位大跌。
孫權起了疑心的同時,自然也不重用了。結果就是滿堂都是人,結果都是無能之輩。甚少有賢才。
張溫雖然心急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並沒有在這個時候觸孫權的黴頭,而是默默的進入了大廳,坐在了屬於他自己的位置上。
孫權在等,等人到齊。張溫作為病號,也被召集了過來。他算是來的最遲的。當張溫來後,孫權應該開口了。
但是他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了。早年,別說早年了,就在寇封還沒有攻打江夏以前,他這大廳內,是文武群英無數。
程普,黃蓋,韓當,丁奉,徐盛,諸葛瑾,顧雍等等,等等熟悉的人物。但是現如今呢?
只剩下了這窩遇到大事,就只剩下臉色蒼白的庸才了。這一刻,孫權真的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山窮水盡了。
但又一句話,也叫困獸猶鬥。
孫權的雄心雖然被磨礪的差不多了,但是經過一段時間緩和一些後,孫權的心力又恢復了一些。
困獸猶鬥。他還有數萬大軍。加上李典,足有七八萬大軍屯在豫章,只要小心一些,守個兩三年,也沒什麼。